身仰望着少女,抬手捧住她的脸颊,眉眼弯起。“阿禾,你瞧,我画得如何?”
粉胭青眉,红唇杏眸,可眸却无神,如一具精致的木偶人。檀玉斟酌片刻,选了他从前买的红石榴钗插进发髻里,阳光穿过窗棂照进来,朱石折着生机的光。
少年翘起唇角,“今日天气很明媚,我们出去走走。”入冬了,叶已落尽,树枝光秃秃的,唯有几棵松树常青,霜刚化开,像刚下过一场雨,松针挑着晶莹剔透的水珠,亮得刺眼。乌禾坐在木制的轮椅上,穿得厚实,怕她冷,腿上又盖了一条狐狸毛毯,毛毯里又包着手炉。
檀玉推着轮椅,带她看他长大的地方。
他从来没有好好跟她讲解过囹图山的风光。希望她能喜欢这里。
其实他也没有多喜欢这,但是一想到跟她在这过一辈子,他忽然喜欢上囹圄山。
“你真要这样把她变成木头人,自欺欺人过一辈子?"仲无明语重心长问。他看向坐在轮椅上,双目无神的乌禾,风轻轻一吹,毯子滑落在地上,檀玉蹲下,用手细细拍去上面的灰尘和落叶,盖在乌禾的膝盖上,捂得严实,不让风吹进去。
摸了摸她的脸,有些冷,眉心心微动,担忧道:“风大了,我们还是回去吧。”
仲无明叹了口气,“檀玉,你这样何尝不是在堕落。”少年薄唇微扬,“堕落有何不好。”
仲无明无奈道:“早知如此,我就不该劝你看清自己的心,你们两个还不如分离,两不相欠得好。”
檀玉的脸色沉了沉,抬头地看向仲无明,双眸阴翳。仲无明嘶了一声,闭了闭眼,恨铁不成钢道:“行,是我多嘴,你当我没说得好。”
他背手走了,懒得再管檀玉。
檀玉敛去眼底的不悦,看向乌禾,笑了笑,“阿禾可别听他胡说。”夜晚,檀玉抱着怀里的少女坐在窗边看月亮,夜色如绸,蜿蜒的山峦上,稀疏的云雾里,一轮圆月若隐若现,良久,风吹散了云层,明月高悬苍穹,月光如水流淌在少女裙摆上。
他望着她眼底的明月,漆黑的眸添了丝神光,恍惚是活生生地躺在他怀里的人,不是只木偶。
“阿禾,今夜的月亮很圆。”
他吻了吻她的眼睛,捕捉她的光,他轻轻喘着气,头抵在额头。望着她本能的需求,埋在心脏的种子到一定时候发芽,伸出藤蔓,爬满她无神智的空壳,欲望填满。
欲望中,她双眸渐渐变得氤氲,脸颊比胭脂还要红,唇微张,喘着粗气。檀玉握住她的下巴,唇瓣覆上,蜻蜓点水地吻了吻,温柔如水,她干涩的唇被吻得柔软湿润。
他缓缓撤离,望着她情动的双眸,“阿禾,你也很需要我吧。”她胸脯剧烈地起伏,像是迫切地需要他。
他吻了吻她的青丝,扬唇笑了笑,“阿禾,我答应你。”他小心翼翼卸下她发髻上的簪子,如瀑的青丝散落下来,暴露在月光下。温柔地剥开她的衣衫,怕她着凉,他给她穿了好多衣裳,解开来有些费力。他在她身下垫了层毯子,腰肢陷在柔软的狐狸毛里,青丝洒在毯子上,她眯起眼睛,身体燥热地扭动。
少年俯下身,亲了亲她的唇,她昂起下颚,他的唇落在她的脖子,锁骨,浅啄轻碰,最后吻了吻她靠在他肩上的脚背。“阿禾,你喜欢我吗?”
少女没有回答,回应他的是娇柔的呻吟。
他俯下身,嘴唇贴在她烫红的耳朵,低语道:“阿禾,你说,我喜欢你。少女动了动唇瓣,呻.吟为她僵硬的语调添了丝情动。“我…喜……欢…你……
檀玉奖励地抚了抚她的脑袋,继续道:“你说,阿禾喜欢檀玉。”她像个木偶人,遵循他的指令。
“阿禾……喜欢……檀玉。”
少年幽深的双眸洋溢着笑,他的眼底比乌禾情动得更深,摸上她脸颊的手指微微颤抖,他低低笑出声,又像是个被满足了的孩子,欣喜若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