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哭得那么惨,挺可怜的,便应允了你。”
乌禾转头,嗔怒道:“说了,我不可怜!”檀玉边穿衣裳,边盯着她气呼呼的样子,“看来今日精气神很好。”“是啊。"乌禾爬过去,昂起头在他脖子上咬了一口,耀武扬威道:“你要是再说我可怜,我就咬死你。”
檀玉抬起她的下巴,在她脖子上吸吮,烙下一抹红痕,“那就振作些,别让自己看起来可怜,那些想嘲讽你的人,就喜欢看你这副可怜的样子。”乌禾软得身塌了榻,“我看你也想看我可怜的样子。”“是呀。“檀玉没有反驳,坦然道。
他起身,慢条斯理穿衣裳。
乌禾还要咬他。
倏地,门敲了敲。
传来一阵声,“檀玉,你在里面吗?”
是南诏王后的声音,乌禾的心揪了揪,她抓住檀玉的手臂,目光无措。“怎么办?她见到我,会把我轰出去的。”檀玉拍了拍她的脑袋,“大不了,我杀了她。”又是这句话。
他轻笑:“不过看你好像舍不得?”
外面的声音再次传来,“檀玉,你在吗?”乌禾捞起衣裳,衣裳还算完整,她迅速穿上。檀玉望着她惊慌失措的样子,朝外面道:“母后稍等,儿臣才刚起,需洗漱一番。”
乌禾又一次钻进柜子里。
见屋内没了影,檀玉打开门。
南诏王后身着素衣,疑惑问檀玉,“你一向早起,今怎么起这么晚。”他答:“身体不适,睡得久了些。”
“我说怎么昨日你早早走了,也不跟母后说一声,原是因为身体不适,现在可好些?”
她担忧问,一边走进屋子里。
“好多了。”
檀玉跟在她身后,余光瞥了眼柜子的缝隙。“母后来找儿臣是有什么事吗?”
“听你昨日早早走了,过来问问你发生了何事。”她坐下,环视四周,“这虽宽敞,冬暖夏凉,但布置实在太素,等你父王丧期过了,母后命人给你翻新一下。”
“不必。"檀玉道:“儿臣便喜欢朴素的风格。”南诏王后愣了一下,点了点头,“也好。”她伸手握住檀玉的手,目光慈爱,开门见山道:“其实母后这次来,是想跟你聊聊?”
“哦?聊什么?”
南诏王后叹气,“从前是母后亏待了你,但母后也身不由己,那囹周山主把你跟他的女儿调换,害我们母子俩分离十六年,你父王明知真相却瞒着我,我也是七年前才知道真相,母后心里苦,心里怨恨。”“是吗?"檀玉双眸微眯,“那母后,是怨恨妹妹?”“她不是你的妹妹,她不是我的女儿。”
女人拍桌,目眦尽裂,摇头不停道。
柜子里,光线昏暗,乌禾抵在硬邦邦的板子上,嘴角苦涩地笑了下。心早已不痛了,却还要挤出来一点酸涩。
女人冷静下来,目光慈爱地望着儿子,“现在好了,一切都恢复了原位,其实母后这些年心里一直都想着你,每次望着乌禾,我就会想到我的儿子远在图圄山,吃得饱穿得暖吗?现在一切都好了,你回到了阿娘身边,阿娘以后一定会好好照顾你,把从前亏欠你的都弥补上,好不好?”檀玉眼底淡漠,结着层冰霜,他扯开母亲握住他的手。轻启唇,“不好。”
南诏王后一怔,“你……你说什么?”
他折身,不疾不徐朝柜子走去。
乌禾望着缝隙里,群青衣袍缓缓走来,心脏骤跳。他要做什么?
啪的一声,金色的光芒如流水泄了进来,乌禾一时不适应闭了闭眼。少年俯下身,嘴角微微勾起。
“儿臣还有事,不方便招待母后。”
他把她抱起,乌禾推了推他的胸脯。
目光不可思议。
檀玉简直疯了。
待整个人脱离昏暗的柜子,转了圈,暴露在光芒下,她听见凳子重重倒在地上的声音。
抬眸,对上母亲呆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