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死,你离得远远的,我就七窍流血而亡。″
檀玉眉梢微微一挑,偏过头去。
“我回去找找,兴许没扔掉。”
“多谢哥哥。“她歪头一笑。
瞥了眼苍山上的古王宫,手指轻轻敲着脸颊,眼底笑淡了淡。轻描淡写道:“对了,跟你说一声,我跟楚乌涯要回去了。”檀玉道:“夜已深,不在城里过夜?”
“我的意思是,我跟楚乌涯要回南诏都城了。”檀玉一愣,垂眸疑惑地望着她,“你想找死?”他在说两不离蛊的事情。
“当然不止我跟楚乌涯。"乌禾强调道:“你也要回去。”他嗓音冷漠摇头,“我不回去。”
乌禾没在意,扬唇一笑,“这可由不得你。”“凭什么。"他轻蔑问。
“就凭我手上有解蛊的办法,囹圄山主把厉蛾的茧子给了我,没有我,你还是解不了蛊。”
她笑着拧了拧眉头,“不要用这种想杀了我的眼神看着我,你要是杀了我,我就捏碎厉蛾茧,到时候你就自个儿干柴烈火去吧,哦对了,听你说制作缓解疼痛的药丸不易,药材稀有,我就不信你能连着两个月都能制作出缓解的药丸。”
她竖起一根手指,“而厉蛾,只要两个月就能破茧而出,檀玉哥哥,聪明人知道该如何选择。”
檀玉薄唇微抿,似是在犹豫。
乌禾扬唇,“我知道你不想回南诏都城,是看见爹娘都偏爱我,人们都奉承我,在那里你就是个可怜虫,没人在意你。”他脸色沉了沉,乌禾继续道。
“在囹圄山,虽然大家都尊敬你,但在囹圄山主眼里,只有我才是他的孩子,承认吧檀玉,虽然你嘴上说恨他,但你心里也一定渴望过他能对你有一丝父爱,不然你也不会偷溜出山,回到南诏都城寻求亲情。”她戳穿了他,把他的心剖开来看,露出一只可怜虫。檀玉无声,漆黑的眼潭倒映她的笑靥,眼皮微敛,似是要将她的影狠狠夹碎。
秋夜寒冷,乌禾捕捉到檀玉眼里的杀意,剑上寒光直逼她的头颅,仿佛下一刻,就要割掉,可怜地滚落在地。
她并没有害怕,反而昂起头,不怕死地直勾勾盯着他。“你放心,我知道你厌恶我,我也不喜欢你,只要等蛊一解…”她看向站在溪水边,身姿颀长的白衣男子,慢悠悠扬起唇角,“我就跟萧公子离开,再也不回来,不管是南诏王宫,还是囹圄山,总之你的眼睛里,我将不再出现。”再也不回来。
如若楚乌禾消失在他的眼睛里。
少年寒光收敛,低声喃喃,“真好。”
见他同意,乌禾抬起小拇指,“那我们就此约定。”檀玉伸指,勾住她的小拇指,缠绕在一起,或许这是他们最后片刻的缠绕。徐徐微风中,篝火死灰复燃,跳跃出一簇熊旺的烈火,火光扑闪在勾住的小拇指,相碰的大拇指。
檀玉偏头,看向河边的男女。
倏地手上一用力,把楚乌禾扯过来,他缓缓低下头,投下一片阴影。“不过,你确定萧怀景会带你走吗?”
一行火光浮在少女尖尖的下巴,她勾起唇角,“檀玉哥哥想让萧怀景带我走吗?”
檀玉蹙眉望了她片刻,松开手指,满不在乎一笑,“求之不得。”大
秋雨霏霏,白雾弥漫在山间,烟雨飘飘,分不清是雾还是雨。乌禾本是去摘柿子,结果回去的路上下起了雨,她一手提着沉甸甸的篮子,一只手捂着头,眼见着大雾蒙蒙中露出一角凉亭,急急跑了过去。才一进去,她就后悔了。
乌禾看着眼前的人,擦着身上雨水的手越来越沉重。亭中架琴,囹圄山主端坐在琴前,闻声抬起头,望见乌禾时,一惊一喜,又按捺下去。
他看向乌禾篮子里硕大火红的柿子,笑着道:“你跟你娘一样,喜欢吃柿子。”
“还好。“乌禾道:“听檀玉说这儿的柿子好吃,我来尝尝有多好吃。”“今年多雨,品相没去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