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醉玉颓山(2 / 3)

呼呼地回到笼子里,看着天窗,天由蓝变红再渐渐浮现一层黑绸,稀疏漂浮的黑云间,一轮圆盘似的月时隐时现。乌禾的头早已埋在膝盖里,心里默念着一-看不见,看不见。可心尖上一只芽破土而出,慢慢地沿着神经血脉蜿蜒扩散,吐着蛇信子,留下催情的唾液,不知不觉,芽已经长成茂盛的枝叶,依旧不知疲倦生长,疯狂地长,化成无数条蛇,要挤破她的皮囊。

最后变成一个怪物。

乌禾的额头沁出一层薄薄的汗,白袍已然被打湿,黏腻地贴在背上。想无尽地索取。

索取另一个怪物。

乌禾吃力地抬头,缓缓看向闭目凝神的檀玉。他正襟危坐,气息平稳,面色从容。

庙宇里的长明灯火和泠泠清辉交织,铺在少年身上。檀玉紧闭着眸,脑海一片漆黑,倏地又燃起一簇火苗。这已经不是第一次,檀玉用意念压抑住,扑灭它,紧接着没过多久,那簇火苗又腾了起来,从哪吹来一阵风,火舌在风中凌乱,舔舐黑夜。比方才大了一些。

硬了些。

檀玉按捺住,沉重地吐了口气。

两不离发作时太烈了,纵然吃了缓解的药丸,依旧隐隐燥热,比起先前的大火焚烧,此刻是小火慢炖,没有那般痛苦,却也无比煎熬。他又吐了口气,放空脑袋,放纵火焰腾起,什么都不想,试图忘记。倏地,一只手抓住火焰。

火焰穿过指缝燃得比方才更大,更烫。

那人真的很不怕死。

檀玉掀开眼皮,幽森黑沉的瞳眸倒映少女昂起的脸,他眉心微动。气息乱了乱。

乌禾轻轻喘气,脸颊泛着红晕,她双眸凝着雾气,看向檀玉眼底掠过一丝嘲讽。

“你也很需要我吧?”

檀玉偏头,“我没有。”

“你骗人。"乌禾轻轻一笑,“可为什么你也这么烫,怎么,药丸缓解不了情蛊吗?”

檀玉平静道:“至少发作得没有那么热烈,可以忍过去。”乌禾昂起头,叼住他的耳垂,狠狠咬了一口,低声呢喃,“凭什么,凭什么你没有我那么痛苦。”

牙齿磕磕绊绊地乱咬,时而重,时而轻轻触碰,轻轻一扫,湿热的唾液在肌肤上沸腾。

檀玉耳朵上的肉变得红肿,残留深浅不一的咬痕,仔细看泛着血丝。她在报复他。

乌禾偏了偏头,滚烫的清晰喷洒在檀玉的脸颊和脖颈。她张了张唇,贴着削瘦的下颚,亲了亲,“檀玉,我不准你忍过去。”柔软的唇,贴着下颚,带着一丝黏腻,寸寸剥开他的皮肤,往里钻。偏檀玉动弹不得,黑夜里的火焰腾空直冲,一动火焰就向四周蔓延。身上的人,像蟒蛇缠绕,他怕忍不住。

两个人只套了件单薄的白袍,腿和手臂的肌肤裸露在外,皮肤紧贴,摩擦。她的唇移到他的唇,没有那么粗暴,温柔细腻地贴了贴,轻轻咬了咬。像连绵的春雨,渗进泥土里,芽又生长。

她掀开眼皮,渴望又迷离地盯着他。

倏地,喉间一紧,檀玉掐住她的脖子。

他深邃的眼眸翻涌冰冷的憎恶,覆盖藏在眼底的克制,冷峻的薄唇紧绷,上面还残留着她轻吻过的痕迹。

乌禾抬手握住他的手,湿热的汗水交织,“怎么,恼羞成怒了?”檀玉张唇,“你知道你现在像什么吗?”

乌禾问:“什么?”

他冷漠道:“春天里,一只发情的母猫。”“那你就是一只发情的贱公狗,比我好不到哪去。"乌禾嘲讽道。檀玉神色冷冽,又低低笑出声。

“楚乌禾,你真是我命中一劫。”

“碰到你我也倒霉透顶。”

乌禾笑了笑,低头舔了舔他掐着脖子的手臂。好想恶心死他。

又好想要他。

檀玉眸沉了沉,气息一紧,“楚乌禾,我好想把你的舌头割掉。”“你敢?”

乌禾嗔怒,轻轻喘着气,缓缓伸手摸入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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