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虚与委蛇(2 / 3)

面前,随后从怀中掏出一本剑谱看了起来。

自己同天才的差距看来不仅体现在根骨上,态度上也是一样。

季姰咬了口鱼,默默地叹气。

她自拜入月微宫以来,最大的愿望就是能多活一天是一天,友好待人不结梁子,平平安安地寿终正寝便罢了。

毕竟自己这幅身子骨稍微累着就得歇半天,即便靠父亲走后门入了月微宫,也深知自己无望得道,更遑论飞升。

当时沈祛机把她那初见的好印象磨灭的干干净净,季姰只得说此人空有皮囊。

她知晓沈祛机天赋异禀,但对他究竟多强其实并无概念。

直到她入门快两个月时正赶上三年一届的仙门论道,亲眼看到沈祛机左手持本命剑,以一敌众,其他各派最强的代表弟子拼尽全力,也在他手下走不过三招。

然后那人不疾不徐,施施然抱剑颔首:

“承让了。”

看看,多招人恨。

有多少人崇拜他尚且不知,但是拉仇恨是拉的实打实。

月微宫有槐安真人坐镇是首屈一指,有沈祛机更是未来可期。

季姰心中百般思绪,却见其他各派似乎已经习惯了这种场面,仿佛这第一的评比不过是走个过场。

季姰继而询问朝绯玉,才得知自沈祛机入月微宫以来,每届魁首都是他,无一例外。

“……”

师尊强行塞给她的大腿她还是先顺便抱一下吧。

之后她有幸见识了沈祛机在各种剑道比试中稳坐第一,无论是理论还是实战。

沈祛机除了奉命照看她之外,其余时间似乎不是练剑便是看书,日子过得比白开水都乏善可陈。

季姰知道一个人有如此天赋,又这般刻苦,自然有恃才傲物的资本。

但沈祛机伪装的好,礼数向来不缺,因而风评甚佳。

除了朝绯玉和谢既对他的冷淡窥知一二,他那目空一切怕是只有季姰感受到了,似乎在她这掀不起大风浪的绝对弱者面前,连伪装也觉多余,所以才能顺其本心回绝师尊,称自己并无照看她的职责。

打也打不过,还不能太得罪,想想真是更气了呢。

季姰把鱼当沈祛机,愤恨地吃了两碗米饭。一抬眼便见对面的沈祛机已然不知去向。

“每日一演,今日目标达成。”

季姰放下筷子,将桌子收拾了一番,而后一头栽到一旁的躺椅上。

“玄冥幽引处,三箭开鸿蒙。”

她再次想到了父亲生前所说的这句诗。究竟是何用意?

将她送入月微宫,除却保全她此身,是否还有其他原因?

为保谨慎,父亲所说种种,她拜入月微宫以来并未言明。

一是她直觉此事事关重大,兴许会天翻地覆;二是如今毫无头绪,贸然说明恐会引来各方猜忌。

还是自己先调查一番为好。

思及此季姰又不免头疼,她一介没有修为的凡人,要在仙门重地众多修者中单枪匹马地探查,属实是难如登天。但既然父亲如此嘱托,答案总归就在此处。

话自然要说回刚才,季姰所在的悬星峰由槐安真人亲自坐镇,眼下他要闭关,那么谁来掌管此地不言而喻。

她不仅不能得罪沈祛机,甚至还得跟他套套近乎。

好一个身不由己。

季姰越想越头大,连忙终止了这些乱窜的念头,紧绷了大半天的神经终于慢慢松了下来,眼前随风乱颤的海棠枝子也趋于模糊,成为斑驳的粉白光影。

她做了个梦。梦中她法力无边,上天入地无所不能,古往今来无事不知,就是似乎不太得闲,整日对着故纸堆和满墙的书卷不知在研究些什么。

怎么梦到做神仙了还要终日劳作?

季姰不太愉快,这同她在药铺里抓药似乎没什么区别。

沈祛机练剑回来就瞧见这幅光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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