讲究的,找祁泠要紧。室内只有冯夫人和祁清宴。
他开门见山道:“叔母,侄儿是想问阿泠的身世。”“阿泠的身世……你父亲说是他的女儿便是了,不必问我。"听到祁清宴问祁泠身世,冯夫人的态度明显淡了下来,不想多说。沉闷的声响,冯夫人蹙眉望去,祁清宴已经跪在地上。她大惊,想要去搀他:“三郎!”
祁清宴执意不起:“此刻,夫人不是我叔母,只是阿泠的养母。我亦不是三郎,只是清宴。"顿了顿,他道:“我想娶阿泠。”冯夫人惊得捂住嘴。
祁清宴和祁泠……
她从没想过着这两个孩子会有什么旁的牵扯。毕竞在她看来,三郎守礼亲善,不会逾矩。阿泠又内敛聪慧,要寻的夫婿标准是听话,绝不会同祁清宴牵扯冯夫人道:“不行。清宴,你娶不了她。祁家人不会同意。”普通的拒绝之词。
祁清宴却发现了点异样。
若祁泠真是他妹妹,将她视作亲女的冯夫人听到他要娶,少不得要动怒,毕竞两人是兄妹。
但冯夫人下意识说的是祁家人不会同意。
要想知道实情,只能如实以告。
他接着道:“阿泠…有身孕了。”
祁泠醒来,周围药气甚重,嘴里一股散不掉的苦味。掀开素锦床帐,她赤着脚走下床榻,屋里宽阔素雅,一扇山水屏风摆在榻前,旁侧八宝架子,梳妆台上是冯夫人晨间为她簪上的小花冠。
陌生的地方。
她推开窗,映入眼帘的是层层叠叠的山林,她住在最高处,其下山腰似乎有座庙宇,香火袅袅。
祁泠转而去推门,有两侍女守在门口,皆是陌生的面庞,她从未见过。她问:“这是哪?”
侍女低垂着头,无人答她,她欲往前走,却被拦住。其中一位侍女劝道:“娘子,先回去吧。”
门重新关上,周围来来回回响着脚步声。祁泠站了一会儿,后知后觉地明白过来。
她被囚禁在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