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在她颈窝,细细闻着她身上的馨香,混着些许泥土味,他也不嫌弃,就此埋头好久,直到唇轻落,被祁泠嗔怒躲开。他才抬头,仔细瞧着祁泠,瞧了许久,忽而笑出声来,“你今日去庄子了?”
祁泠不明所以,嗯一声。
祁清宴方才用膳时克制住没多看她,他叔父和叔母可不傻,要是太过直白,定会被看出来。此刻细细看着祁泠模样只觉新奇。她住在此,不用讲究建业的礼,青丝用粉布缠起,未梳发髻,简单辫到后面。他手指摩挲她领口,只是一身再普通不过的棉布裙,领口袖口绣了几朵小花,腰间挂着手帕。
他又忍不住笑起来。
听着他闷闷的笑声,祁泠被笑得有些恼了,“你笑什么?”“哦,”祁清宴解释道:“我们阿泠,像是村里的小娘子,每日需上山砍柴,下地干活,弄的浑身脏兮兮。”
祁泠板着脸,女儿家到底还是喜欢精致的衣裳,也知自己在外呆了一天,身上不干净,推他,“那你离我远一点好了,免得脏了你的官服。”祁清宴扣着她脑袋,不许她动,忽而长叹一声,“若你真是无身份的娘子,也好。”
祁泠彻底怒了,毫无身份更是任他予取予夺了。而他吻落下,不许她说更多。察觉他今日格外急切,亲着亲着就换了地方,祁泠推开胸前的人,道:“不行,不能在这里,外面有人在。”她脸皮还没厚到这般地步,沉弦个小孩子还在外面和银盘一起呢。“只是亲一下,不在这儿。“祁清宴接着缠着亲她。祁泠也忍下,回到建业不过一个时辰多,反正她回去要先见老夫人,料他也不敢在祖母面前如何。等到马车停下,她已然面色绯红,说什么也要缓一会儿再下去,免得被人看出异样来。祁清宴干脆抱她出了马车,祁泠惊道:“你疯了?”可映入眼帘的不是祁府,而是他在外是私宅。祁清宴笑:“祖母以为你大后日才会回去,我们在这里住上三日,再回祁府。”
提前几日去接了她,用着祖母的名头,却同祖母说她过几日才回去。光明正大留了几日任由独处,祁泠怎么也没想到,只觉,他实在诡计多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