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愿意。“他话还没说完,祁泠便干脆利落地拒绝,语毕将头扭到一旁,再不看他。
大抵是被她气得太过,祁清宴舌尖紧抵上颚,压住许多脱口而出的难听威胁话语,他克制良久,忽而一松力,笑出来,从唇齿缝中挤出话来,“旁人问你,你应允,我问你就是不愿意。你要我怎样,难道我要亲眼看着你嫁与旁人吗?”
祁泠不语,同他说话也累,他这般的人,未尝过挫折的苦,只打定主意要使自己满意,何尝顾忌过旁人想法?
“你说我不顾你意愿,好,那我给你选的机会。”祁泠转过头去,要是他让她在嫁何家和回建业中选一个,她定然没有一丝犹豫,立刻选择去何家。
可惜祁清宴并无成人之美的良善。
他道:“一是如我所言,回建业你我成亲,二我们仍在一处,由你想出在一块的法子,"祁清宴加重语气道:“我听你的。”祁泠咬紧牙关,迟迟不语。
只觉祁清宴真是可恶至极,明明是他的过错,他却堂而皇之地越界。他当然无所谓,对女子多苛刻,以两人的身份,被戳破大多数人只会觉得是她勾引了他。
他能想出娶她的法子,情深意切否?那是她坚决不愿做外室,再之后,他才提出来的。
所作所为没将她当成正经娘子看待。
她不要假借别人的身份。
她是祁泠,只是祁泠。
被逼到如此境地,祁泠也想着如何是解决才好。求死念头在她脑海中一闪而过,便再无踪影,还有许多心中牵挂她的人,她不会一死了之,让讨厌她的人如意。
祁泠思索后,清晰道:“此后,我们的事不能被祁府众人知晓,任何一人都不能。我留在府中,你不能让我去琅玕院寻你,也不能府中私会。等你另有所喜或是娶亲,我们一拍两散。在那之后,你不许再干涉我的事,婚嫁与你无关。他要娶,她不愿意。
难道他还要求着她应允不成?好好的光明正大的、能嫁进祁家做主母的路她不走,偏视他如累赘,等着有朝一日甩掉他。祁清宴强压怒意,连道几声好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