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快上不少,三下两除二便吃完一碗粥。
腹中发涨,还是没有力气,可感觉已好了许多,用了些温热的吃食不再难受。她道:“我吃好了。”
祁清宴喊了声青娥,青娥垂着头进来,与往日落落大方的模样全然不同,奉给祁泠一碗汤药,说一句娘子请,便侧立一旁,眼观鼻鼻观心,再不说一句话瞧着黑漆漆又黏腻的汤药,祁泠抬手用帕子遮掩着唇,警惕问祁清宴:“这是什么?”
祁清宴望了一眼青娥,青娥垂着头,却答道:“禀三娘子,这是调理身子的药,方才娘子晕过去,疾医来了一趟。为娘子开了药。"她略微停顿几瞬,瞄向祁清宴,之后将头垂得更深,“…劳烦娘子隔两日来一趟琅玕院。”隔两日。
若是单纯喝药为何不能将药方交由她,或是在这处抓了药,她拿回辛夷阁去。二房也有熬药的侍从奴仆,偏偏劳烦他的人作甚?祁泠紧紧攥着袖口,方才只有两人在屋,她震惊、错愕、愤懑。当青娥进来一一
她不信青娥什么都不知道,青娥作为琅玕院的一等侍女,察言观色又心细如微,怎会自作主张说出这般的话来?
羞愤和无能为力一齐翻涌而上,只是青娥知道此事,就足以让祁泠浑身上下不适,那若是阖府上下皆知呢?
老夫人是有几分真心待她的,将她看做嫡亲的孙女来疼,其中混着几分怜惜,但这并不代表老夫人能够接受两人的事。若让老夫人知道了……祁泠无法承受她失望的目光,会不会后悔曾经将她留在祁家。有了方才喂粥的前车之鉴,祁泠不想再在这耗着,端过汤药,一饮而下。只是汤药的苦让她紧皱双眉,喝完起身,拿起外衣,匆匆出了琅玕院。男子坐在床榻边,一如方才喂祁泠喝粥的姿势,挥了挥手,“管好院中人的嘴……下去罢”
青娥压住内心心的惊涛骇浪,应是。
祁泠回到二房,天色已有些晚了,淡薄的夜色笼罩着正院。祁泠一路上迎风落了不知几滴眼泪,遇到大事第一个想起的人还是冯夫人。犹如来初潮时的害怕,以为她要死掉了,只找冯夫人,窝在冯夫人怀里哭。正巧遇到玉盘从正院走出,见到祁泠第一眼下意识扫向祁泠身后,看到跟在祁泠身后的银盘,她松了一口气,这小妮子长了教训就好,随后道:“娘子去了何处?才归来,小娘子今日在老夫人处和小郎君玩了整天,回来饿的厉害,用了五块糕点,累得睡过去了。夫人一直等着娘子归来,可今日出了门也累了,方才用过膳,好似睡下了。”
祁泠只道:“我有事耽误了……先去看看母亲。“她走到门口,隐约见内里烛光昏暗,冯夫人果真睡了,心有几分失落,正要转身离去,却听到内里传来声音不仔细无法听清的对话声。
“夫人别因娘子的婚事太过担忧,婚事是重要,可夫人的身子也不能这般劳累心神。这病只是表面见好,夫人还要多休养。”“阿泠,若她真是我的女儿就好了。每次想起此事,我都恨柳氏,若不是她,阿泠如今是二房的嫡出娘子,婚事不会如此坎坷。”嬷嬷又开始安慰冯夫人,可祁泠已然听不清了。她死死咬着唇,拿帕子擦了一把脸上的泪,转身走了,不能再让冯夫人担心。
翌日,早朝前,天色昏暗只有些许朦胧亮意,祁泠守在二房正门侧,两只手忐忑揪在身前,后面两步远处站着直打哈欠的银盘。祁观复一身绯红官袍从前院书房走出后面跟着两个小厮,见到女儿有些诧异。
祁泠喊了声父亲,祁观复猜到她有事,命自己的小厮先去前头等着,待四下无闲杂人,才道:“阿泠,生了何事?”要提及必然先想起,想起祁清宴的逼迫,祁泠眼前模糊,几乎要将祁清宴所作所为全说出一
“父亲,祁一”
“父亲,泠妹妹…
祁雪峤从后院赶着跑来,一身儒雅白袍,衣襟袖口以纹路修饰。祁观复同祁泠解释道:“你三哥托人给你哥哥找了差事,让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