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记官也随着停下,期待望着祁清宴,等着他接着问。
可祁清宴没什么反应,只似笑非笑:“慎言啊。”
论摊上一个不喜玄学的家主,负责卜卦的家臣有多难。记官停在原地连连叹气,听闻谢家的礼官待遇那叫一个好。不像他,寻常见不到家主,见到了,家主也不乐意信……
祁清宴步伐悠闲,袖中右手不自觉捻着一条应节的五色丝,正欲走进祀堂,忽见牌位供案前有一鬼鬼祟祟的人影,正在翻着东西。
“是谁?”他扬声厉问。
那人影闻声,清瘦的身形一颤,慢腾腾转过身,抬头映在亮处的是一张俊秀年轻的脸,很快他又垂下头,对祁清宴道:“三堂兄。”
正是祁家二房独子祁雪峤。
祁清宴瞥一眼他背过去的手,又见那一堆等待祭祀过后要发于族人的绣品被翻得乱七八糟,他敛眉斥道:“大家都在前面备家宴,你在这里胡闹什么?”
祁雪峤鲜少见这位兄长,有些畏缩,磕磕绊绊道:“堂兄,我、我来取些东西,这便走了。”他偷偷将香囊塞进袖中,同祁清宴行礼后飞溜出去,险些撞到跟上来的记官。
而祁清宴独站在祀堂中,仍是早晨的位置,望着女眷们送来的绣品。
檀香萦绕之间,他忽而想起,今日缺了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