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拾舒适了的林知岁坐在阳台懒人椅上抱着素描本望向窗外发呆,等着那个或许是主犯的家伙出现。多人局时间总归比她们四人的闲聊局(甚至是没什么主线的闲聊局)要长,但对方的酒局要早一个小时开始,林知岁又解决了一下她自己这边的麻烦。因此倒是没有迟多久,门外门铃声响起,林知岁透过猫眼看着外面反戴棒球帽显得很年轻、还将自己那张忙了一天依旧俊朗的脸亮着的家伙,她还是开门放元彬进来。
元彬轻松将脚下的鞋子瑞下换上拖鞋,抬起手臂冲着林知岁露出一个微醺中的明朗笑容。
这是要使用美人计呢,对这一套很熟悉的林知岁双臂环绕胸前以示拒绝,“干嘛,知不知道味道不好,一身酒气。”“单纯的酒气,总比有胭脂水粉味道要好些吧?"元彬说完摇摇头开始抱怨,自己回来这一路李禀宪跟自己念叨的那些有的没的,还什么'前辈经验',我用你传授经验?
听着元彬在那里嘀咕,要不是知道不会有人整容成李禀宪(饼:???)真还会怀疑某人是不是被调包了,总觉得这都比李禀宪因为临近婚礼要转性了强他的话带着几分孩子气的较真,林知岁牵了牵嘴角,没有上前却也没有后退,站在不近不远的距离。
元彬心里暗叹一声,主动凑过去搂着腰直接将人举高高抱了起来,鼻翼萦绕着清新水汽和沐浴露的香气,让一整晚漂浮的心踏实安稳下来。那些重量对常年健身的元彬不算什么,脚步沉稳往客厅里走去。突然之间视角窜高,感觉浑身上下着力点只在他紧搂着的臂弯处的林知岁试图找寻新的支点,干脆抓住了他的头发。元彬动作一顿嘶了一声,她冷哼着但还是改为挂住了他的颈项。有些凉意的指尖轻轻触碰着他颈后的肌肤,让元彬有些敏感得缩了缩脖子。元彬抱着人一并坐到沙发上,抬手捏了下她松松盘着的丸子头,然后就发现自己没怎么用力,丸子头就越碰越松,发丝一缕缕散落下来,显然快要垮掉。“与人为善的好处就在这里了。“林知岁尚不知道元彬偷偷摸摸搞了什么,但并不避讳跟他谈刚刚发生的事情,“哪怕有看热闹的成分在,我朋友也多得很。”
“那是,比我多。“尤其近些年更是主打神秘挂的男人也放弃了挣扎,抬头直接把她扎起的丸子头拆开了,搂着女友呢喃哼哼抱怨,“圈子乱得很,朋友多没用。”
“狐朋狗友没用,我朋友都对我好得很。”林知岁伸手戳着元彬额头让他离远些,顺便打算端端正正坐在沙发另一端,谈正事呢干什么呢。
可元彬却不依,唉呀聊正事为什么就要离那么远,他长臂一伸又把她拉了回来,但也算是配合她好好分开坐直,“好,我知道啦~”“你别指望我跟他见完面就改变主意,他说话我都不听的。"林知岁想想就明白元彬做的是什么盘算,板着脸跟他强调。想把别人当枪使自己又实现目的?想得美。“那是,我说话你也完全不听的。“元彬长叹一声举手投降,表示自己后面不再在这方面纠结,“主意正得很,谁能管得了你哦?”女朋友有人追求元彬并不会因此觉得有威胁,那不正代表他的眼光很好。元彬自认为自己时间很多能够常常陪伴,又自负于魅力充沛不惧对手-一甚至在他看来,河政宇都不算是什么可敬的对手。“那我算是度过考验了吗?”
这话并不是林知岁说出的,居然是元彬开口。林知岁挪近了两个人肩并肩挨在一起,她歪歪靠在他坚实的臂膀轻声嘀咕像是撒娇,“别去吃那些没用的飞醋,像你表现的那样、不、比表现得更加喜欢我一点吧。”
“之后呢?“元彬把玩着她的手指,修长的手指轻轻摩挲着她的掌心,没有就她的用词进行纠正或者为自己辩驳。
“之后我就再更加喜欢你一些。“林知岁闭上眼睛掩去其中情绪,声音中却带着丝蛊惑的意味。
她的语气轻柔撩拨,尾音上扬仿佛要将这份情意无限拉长,氛围愈加暖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