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知宜立刻攥住贝言手腕拐进附近的小吃街。
…接过顾知宜递来的两瓶水,贝言靠在巷子背面稍微喘气,解开口罩帽子。
手里两瓶水,一瓶是冰的一瓶是常温的,她准备喝冰的,但刚上手就被抽出。
身边顾知宜拧开常温的递过来,仰头轻微蹙眉听电话那头反馈,没有在看她。
五分钟后挂断电话,简短说明已经联系上这几家狗仔的负责人,大约半小时后就能出去。
贝言点点头打哈欠,拧开冰的那瓶水给顾知宜,同样没说话。
对方轻微滞了瞬。
贝言抬眼,他安静接住,是戴有婚戒的那只手。
说谢谢时声音低低的。
于是一齐靠在月光也照不进的巷子里,各自喝水。
这回靠的是同侧。
“你和纪禾西提过我吗?”
很多情况下,贝言不太懂顾知宜问题的用意。比方说现在这个。
她喝了口水说:“他也骗了你,扯平了。”
没人说话,凉风过巷,裹挟着一点辛辣粉末气味,钻进肺里总是不适。
“贝言。”
她应声侧目,顾知宜沉默拧紧瓶盖,脸侧向另一边,浸在月影里,看不见他眼尾那颗痣了。
夜风吹来下半句,是个既静又冷的问句。
是某人抬睫盯她,眼底坠着暗光点。
“我能讨厌纪禾西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