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琪一口气吃掉了手指上所有的妙脆角,“我咨询下我那塔罗牌大师!”
而后安琪顺手将小盒子递给她,“贝贝,你要的东西。”
贝言刚要打开盒子,手机却响了。
哥:「爷爷好像在家里摔倒了,你回去看看。」
贝言眼底一震,立刻穿外套站起来,边往外走边打电话过去,眉心拧得很紧。
电话没人接,打哥哥的也一样。
贝言瞥见安琪快步跟在身后,简短撂下一句“临时有事”,头也不抬地拍了下司机的肩膀,拉开车门坐进去。
安琪努力挥手:“放心贝贝!你忙去!”
…
很快到了地方,啪地一声关上车门,贝言踩在地面,远远望见有人恰好迎面走过来。
她停步,对方也是一怔。
是顾知宜。
贝言缓过神,意识到这八成是老爷子的新手段,他人估计什么事也没有。
她步速放缓不少。
二人碰面,她问,“给你发的什么理由?”
问完向上一瞥,忽然窥见对方耳朵上似乎有什么东西,目光就此停了一秒。
顾知宜看她一眼正要回答。
老爷子急急推开院门走出来迎他俩,伴着笑声喊道:“来了来了!”
果然没事。贝言默默揣手。
那是位头发花白戴着眼镜的老人,长相很和蔼,看上去是没架子好相处的人。
老爷子不由分说推着他俩往里进,嘴上不客气地埋怨道:
“结婚了也不过来拜会我一声?噢!贝言从小就不把我放在眼里,那怎么知宜也变成这样了?”
他叹气,“知宜,你小时候可不是这样的,是跟她待的久了吧!”
顾知宜垂着眉认真听他说话,伸手拨开挡路的枝条,点头附和,从容地数落自己,三两句把老爷子哄得没了脾气。
贝言懒得学,像以前一样进门脱掉外套直接坐在餐桌边,而桌上是爷爷做的菜。和以前一样。
顾知宜同老爷子走进来,看了眼她位置,没怎么思索就走向她对面,老爷子一把抓住他,下巴一抬,“坐那儿去!”
那在贝言旁边。是从前的位置。
静了静,身边人拉开椅子,落座。
她视线余光被遮挡住,稍微一瞥就是某人侧颈。有些别扭。
上一回坐在同侧还是初中。
爷爷热切招呼动筷,于是在贝言拍完照片后双双提筷,胳膊轻微相撞,目光不假思索侧向对方——
又相撞。
某种怪异感一瞬间推至顶点,二人平静下筷,连这也意外默契。
老爷子尽收眼底,被他俩逗乐,嚷道:“怎么?都结婚了这是熟还是不熟?”
他递来两杯茶,顾知宜推给贝言,垂眸添了块糖,很是顺手。而贝言接过,全程无话。
偏偏这也叫老爷子瞧见,话到嘴边欲言又止,“真是又熟又生分。”
贝言当做没听见。
…这顿饭吃得还算轻松,老爷子喝了两杯,醉意上涌。
他坐在对面看着他俩似乎很满意,过了会儿转向贝言:“今天早上宋萦给我打电话了。”
贝言料到他会提这事,搁下筷子,抬头凝视他,明明什么也没变,可态度很冷。
老爷子犹豫片刻,还是严肃道:“她吧,说到底也是过得艰难,和她妈妈一样难。”
顿了顿,又沉出一口气。
“你何苦去为难她,有矛盾通知一下就是了。”
贝言打断道:“我那不是通知吗。”
老爷子眉头紧皱,“你当着那么多人面,她一个小姑娘那能受得了吗,今天早上打电话过来哭哭啼啼的,还在叫我不要怪你。”
“你是不是上年纪了。”贝言听不下去,直接打断道,“不怪我那她哭着打电话给你做什么。”
老爷子嘴角下撇,“你们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