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断。
“喂,热闹看够了没?”
教堂楼前坐着的年轻男子轻慢地打量着木织织。
他话音落,身侧的几人开始你一言我一语的道:
“原公子,你莫要那么凶悍,别吓到转来的新同窗了。”
“白色名牌,也不知这新同窗又是何出土窝中钻出来的,身上有没有贱民的臭味。”
“你李公子用过的贱民还少吗,不如你去闻闻?”
其中一年轻女子靠在第一个说话的原公子身旁,随手指了指顶着火炉的平民弟子:“原郎,不如让他去闻闻,到底与我们相处久了,狗鼻子才好使呢。”
原青勾起唇,视线轻飘飘扫向那满头大汗狼狈不堪之人:“等什么呢,去吧。”
木织织看向对她走来的平民弟子,默默退后一步。
原青打量着茫然无措的少女,唇角的笑意一僵,没想到这平平无奇的贱民,生得倒是出众,尤其一双眼眸,沁了水一般透着一股怜意。
原青表情突然变得难看,他疯了吗,一个满身穷酸味的土包子也值得他恍了神?他扬声对木织织道:“新来的,他若违抗我们命令,可是会有很可怕的惩罚的,不如你顺了他的意,让他闻闻,闻过了他便不用再顶火盆了。”
原青身侧的姿容精致的少女察觉到原青的片刻失神,握紧了手中绢帕:“是啊,你们都是白色名牌,身份相当,理应互帮互助。”
那额头被灼烫的渗了血的平民弟子眼中带着恳求,一步一步走向木织织:“我想回教堂听学,姑娘你帮帮我吧…”
他语速迫切,眸底止不住的喜意,到了此时,他哪里能不明白,那些高高在上的红名牌已经找到替代他的玩具了,他就要解脱了……
“噗——”
正看好戏的几人脸色一僵,就连那平民弟子也难以理解地看向脊背不住耸动的木织织。
木织织憋得脸色涨红,她十分抱歉地对几人摆了摆手:“对不起,你们继续。”
木织织也不想笑的,谁能理解她的无助啊,她脑子的系统好像坏了。
“气死我了气死我了气死我了气死我了气死我了——”
“挨欠刀的,傻*,我*n**!!!”
“杀杀杀杀杀杀杀杀杀杀杀杀杀杀杀杀杀杀杀杀杀杀杀杀。”
木织织:“哈哈哈哈哈哈。”
“杀杀杀杀杀杀杀杀杀杀杀……???”
系统:“他们欺负你,霸凌你,你还笑得出来?”
还有这个被霸凌的狗腿子,亏它刚才觉得他可怜!!!
木织织整理了下自己的表情,慌促地向后退着,脚下刚好踩着石子,而后身子一歪。
又刚好,怀中的一块紫翡佩掉落出来,佩上的麒麟雕绘在阳光下熠熠生辉。
脑海中的连续的哔——声不见了,连带着空气也寂静下来。
过了半响,有人犹疑道:“是沈公子的名牌…”
原青坐直了身子,缓缓蹙起眉,竟是沈拂衣的人……
他心底莫名不悦,很快又忽略。
既是沈拂衣的人,那位何必要让他来找这女子的麻烦?
原青脸色凝重,不自在的扭过头去:“算了,没意思,走吧。”
几人脸色复杂,一刻也不耽搁,纷纷起身离去。
系统:“富贵哥这么管用?”
木织织:“捧高踩低嘛,习惯就好。”
几人走后,木织织看向傻愣在一旁抱着火盆的弟子,那弟子看了看木织织,又看了看地面上的紫翡佩,对木织织跪下。
木织织皱眉避开,不再理会他,向教堂里走去。
她在五学堂听学,是西教堂的二楼,此刻年老的教习正在传授异族史册上的记载,不急不缓的声音如同催眠咒,许多锦衣华服的年轻男女百无聊赖的四处张望,或小声聊天。
直到木织织踏入学堂的一瞬,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