佼者住在北寝,而南山上,才是这座学庭最高阶层的象征,有万中无一的顶尖武学奇才,家有金山银山的顶级豪族,身处权利中心的名门之后,帝族亲信等等等。
沈拂衣将一块雕刻着麒麟的紫翡玉佩递给木织织:“若有需要帮忙的,可以来寻我。”
木织织收起紫翡佩:“多谢,现在就有。”
沈拂衣转身想走,闻言脚尖一滑,险些站不稳。
木织织眨了眨眼:“麻烦你送我进去。”
她说完,脚步轻快地向着黑漆漆的矮楼走去。
沈拂衣茫然地看着木织织的背影,不知为何,总觉得这土妹好似过于不见外了些,鹌鹑气质,却又该死的总说一些发号施令的言语。
若非因木灵之心,此刻他会将他口袋中所有的禁药都塞进她喉咙里。
走进西寝,看守嬷嬷见到沈拂衣,连忙笑脸相迎:“沈公子大驾,有何指示?”
沈拂衣默不作声与看守嬷嬷拉开距离,眼里闪过一丝嫌恶,随手指了指木织织:“她住的房间。”
看管嬷嬷打量一番木织织,表情错愕,这小乞丐的脸生的这般好看,难不成……
她看向隐隐不耐的沈拂衣,又看向木织织,眼里多了一丝忌惮。
这小乞丐能得南山上的贵人青眼,大抵是因了这张好颜色,她得小心看顾着,在她被厌弃之前。
看管嬷嬷看向木织织的眼神越发和善:“姑娘想住单寝还是双寝?嬷嬷这就给你安排。”
木织织:“单寝。”
她让沈拂衣随她进来,便是因为选择寝舍的事,这座学庭与她从前想像中的两模两样,尤其是对无权无势的弟子,各种挤压,欺凌,屡见不鲜。
前世她不知自己身负木灵之心,曾妄想来到这里,能学到全天下最顶尖的修习籍册,得到最好的教习与培养,后来发觉,平民弟子根本接触不到那些所谓的高阶天阶术法,之所以破格录取,不过是做给世人和帝宫看的。
帝宫学庭真实的面目,是划分等级,崇高踩低,弱肉强食。
上一世这个可恶的看守嬷嬷见到她第一件事,便是让她打扫了整个寝楼的卫生,美名其曰是这西寝的传统。
二人走过幽暗的长廊,行至尽头,还未打开门便闻到一股难言的气味。
沈拂衣蹙起眉,用袖口遮住口鼻。
隔壁寝舍大敞着,味道起源就是此处。
系着腰带的锦衣男子,趾高气昂的将手中高阶籍册随意的扔进房内“砰!”地一声,砸在了瑟缩在角落的女子身上。
“赏你的。”
女子捧起籍册,对锦衣男子讨好地笑了笑:“多谢王公子。”
木织织面无表情地看着那神色迷离的锦衣男子,上一世,也见到了此人,不一样的是,这一次她的寝舍被换到了隔壁。
这人她记得清楚,前世她来寝舍第一日,便看到了这二人衣衫不整缠在一起,在她即将要入睡的床榻上……
不正经的术法交易关系,她的突然出现,甚至成了那二人玩乐的一环。
木织织深吸一口气,看向沈拂衣,青年身上的瑞凤金袍在此阴暗之处更显华丽,他饶有兴致地打量着二人,眼中带着高高在上的睥睨,审视,探究,嘴边恶劣地弧度忘了收敛,不,也许是无意收敛,这就是他本来的真面目。
她早已清楚他灵魂中的丑陋,带他进来也并非要他看一看这做学庭的丑恶,而是……
纾解一下前世不曾发泄的怨气。
她曾经的舍友与那王姓男人上一世滚得可是她的床!
前世.受害者.木织织一把拽过角落的泔水拖把冲进寝舍,前世之仇,今生不晚!
“嘭!”
“嗙!”
“咚咚!”
臭烘烘的拖把,一怼一个脑袋,将拖把扔在边作呕边指着她的二人身旁,转身间又恢复成一派纯良之色,跑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