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自己护在怀里的点心拿给她,徐星涯从外面翻墙进来,为了找她,又爬她院里的狗洞,顶着一头草,衣襟也乱糟糟的,可是那一包点心竟然一点也没碎。
徐星涯说:“我得回书院了。”
“噢。”那是薛瑛最喜欢吃的点心,她毫不客气地接过,“那你快走吧。”
徐星涯有些无奈,她得了好处,立刻就赶他走,“没良心。”
薛瑛已“嘭”地将窗户合上。
日子渐渐过去了,转眼就到了秋末,自从薛瑛叫门房的下人带过那句话后,她就真的再也没听到过齐韫的消息,也再也没有见过他。
秋时,京中各种各样的宴会很多,还有诗会,书生们喜欢去凑这样的热闹,一是能结交达官贵人,与更上层阶级的人接触,二是能遇见贵女,也许会有一段才子美人的佳话。
薛瑛喜欢凑热闹,只不过先前一直忙着勾搭齐韫,她没心思去这些地方,如今闲下来,想到那些诗会上说不定也能遇到不少才学品性与外貌都极佳的男子,于是次次盛装打扮,每场都不缺席。
重阳前几日,朝中素有威望的谢翰林家中办了赏菊会,谢翰林的女儿谢舒还给侯府递了帖子,邀薛瑛过去赏花。
“阿瑛妹妹似乎清减了不少。”
谢舒见到她时,诧异地说。
薛瑛的胃口一直不是很好,这几个月,总是隔三差五地晕倒,夜里多梦,家中也请大夫,甚至是宫里的太医瞧过,都看不出原因。
薛瑛知道自己总是做梦,昏睡,可梦里究竟是什么,醒来后又完全记不得,只知道一直有铃铛的声音在响,气得薛瑛在家里大发脾气,整个侯府都再也没有装有铃铛的饰品了。
这病症说不出原因,只当是薛瑛体弱,体弱之人就会招阴,侯夫人带着薛瑛去庙里求了张符,让她贴身带着。
听到谢舒这样说,薛瑛回道:“春困秋乏,大概是胃口不好,吃得少了。”
谢舒笑了笑,说:“我前几日就叮嘱厨子,做了些你喜欢吃的小点心。”
薛瑛在屏风后落座,桌前果然摆着许多她爱吃的东西。
谢家的菊花很有名,皆是名品,每年这个时候,府中都会聚许多人。
薛瑛一边吃东西,一边四处看,打量着诗会上的男子,悄咪咪问身旁的谢舒,“这次诗会,可有什么文采特别出众,学识很好,最好长得也好,还家世清白的男子?”
谢舒惊讶她问起这个,“阿瑛妹妹怎么突然关心起这个?”
薛瑛直言,“若有合适的,可以让他入赘。”
谢舒说:“他们那些年轻的书生,都是要进科场的人,入赘有损颜面,影响仕途,怕是不肯。”
“切,说得好像不入赘,他们就不会依附岳丈家的势力似的。”薛瑛小声嘀咕,“那么有骨气,有本事别来诗会呀,来这里,不就是为了兜售自己的么。”
谢舒被她的言语惊得说不出话来。
薛瑛嚼一嚼点心,她最不喜欢听书生念酸文了,看了一圈没有能入眼的,白瞎她今日特地的打扮,那些人的眼睛几乎黏在她身上,直勾勾的,薛瑛不喜欢,站起身,同谢舒说,她去花园走走。
“嗯,你去吧。”
谢舒知道她坐不住,由着她站起,反正是在谢府,不会出什么事,等她走了,谢舒想了想,又叮嘱身边的丫鬟,“叫两个人跟着薛二小姐,别让她出事。”
“是。”
今日府上人多,来来往往,薛瑛走到一旁,小径路畔种满菊花,清香幽远,远处传来宴会的丝竹乐,嘈嘈切切,人声热闹。
她百无聊赖地坐在亭子里看水池中的锦鲤,谢舒叫来的两个人远远地跟着她,薛瑛见了,对她们说:“我想吃方才宴席上的白玉糕,你们能不能端一些给我?”
谢家席上的点心很好吃,但是薛瑛只吃了几块,她怕被人嘲笑吃得多。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