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眉眼冰冷克制,“我要你,嫁给我。”有那么一瞬间,王令淑觉得他真是白日发梦。可拍门声越来越大,不能再拖下去了,王令淑没有直视他的视线,很轻易地答应了他,“好。”谢凛没有什么反应。
安静的空隙,王令淑不由掀起眼帘。
却正撞上谢凛的视线,他似笑非笑瞧着她,眼底没有半分相信的模样。在王令淑还在琢磨,谢凛又要做些什么讨人厌的事情时,他已然起身朝房门口走去厢房的门不算结实,已经被撞得摇摇欲坠。谢凛抬手。
吱呀一声,门被掀开了一道缝隙。
王令淑回过神,连忙背过身去。其实如果可以的话,她甚至想要找个地方,将自己藏严实了。
奈何短时间内,确实找不出那么合适的角落。日光照在皑皑白雪上,又被折射到青年冷玉般的面上,矜贵冷清的眉眼黑沉凉薄,看人时总有几分说不清道不明的疏离轻蔑。对上他,总不由忌惮退让。
谢七郎虽然不过弱冠,身上积威却重。
于是屋外喧嚣的众人,不由安静下来,仿佛忘了先前的急迫。谢凛扫了谢长公子一眼,淡声道:“长兄找我,有急事?”“美人如玉,怎可独自赏玩?"谢长公子唇边仍是那般风流轻佻的笑意,这般下流的话语,由他来说好似也成了雅事,“我自然要带大家一起来了。”谢凛面上没什么别样的情绪。
只狭长眼尾扫过在场每一个人,仿佛藏于鞘中的刀,剐过众人。最后落在缩在谢长公子身后的柳蕊娘身上。原本便面色苍白的柳蕊娘肩头一颤,不由自主地埋下脑袋,肌肤白得仿佛要透出乌青来。谢凛迟迟没有收回视线,眼眸意味不明,只带着几分冷意。“长兄还少赏玩的器物?”
谢凛信口道。
谢长公子看向屋内,轻笑:“俗物无趣,不及七郎眼光好。”“长兄倒有闲心。"门被虚掩进去几分,彻底挡住谢长公子的视线,谢凛居高临下的视线冷漠又讥诮,“还是顾好自己,免得引火烧身。”最后一个字音才落下,便有仆人呼号声响起。“长公子!起火了!”
“马车起火,惊了马匹……您车中物件,全都被弄丢了!”“现下,现下……
惯来散漫的谢长公子眼底闪过一丝惊异,尚未来得及说什么,面前的门已然口口脆合上。谢长公子脸上青青白白,拂袖而去,竞然十分狼狈。其余人则有些没反应过来。
不就是起了火吗?
急什么?
便有人小声道:“听说,车中有些不打光明磊落的物件,似乎是被抖搂了出来。眼下慌乱的,不只是谢长公子,还有何家女郎….”听到这话,柳蕊娘身形一晃,竞然直接晕了过去。但众人心照不宣,纷纷退让。
柳蕊娘摔在冰冷刺骨的雪地上,缓过神来,发现所有人都在居高临下地看着自己。那些目光带着揣测,还有已然有了结论的戏谑,还有许多轻蔑嘲弄。她低下头,不敢抬起脸。
不等柳蕊娘有什么反应,便有谢家仆人快步行来,笑着将诸位客人请走。不过片刻的功夫,这些客人便被打发了个干净,只剩下柳蕊娘。谢家仆人仍是客客气气:“柳女郎,随我们走一趟吧。”“我今日得早一些…”
话没说完,便被谢家仆人打断。仆人脸上的笑像是画上去的,大方得体,却毫无温度,重复强调道:“何女郎已然被请了过去,柳女郎不去,只怕不合适。”
听到这句话,柳蕊娘脸色越发苍白。
何凉月出身何等显赫,眼下何家更是烈灭烹油,素日何家人在京都都是横着走。
但何凉月竟然就这么被请了过去吗?
这不等于是说,谢家连何家明面上的面子都不给了吗?她背后没有柳家,只有谢长公子,但方才谢长公子的模样,似乎也.……难道说,她今日赌错了。
可谢长公子说她做得很好,说她很聪明,说此事过后会娶她入门做妾室。谢长公子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