衫,领下打的是黑色缎带蝴蝶结。腰间系着金属环腰带,短款西装上衣衬得她腿长两米。胸前挂着很长一串南澳白大珍珠,几乎坠到腰间。
她的发质好,做了优雅的复古卷,走过来时头发随着走动而弹跳。高跟鞋掷地有声,脸蛋漂亮得很容易让人忽略她耳朵上的吊灯式钻石耳坠。
本身就瘦,走动时服饰随着她的动作而起层层波澜,从水镜中走出来似的清冷高贵。看起来不像是来参加葬礼,倒是来谈那五个亿的项目的。
秦方好看呆了,等夏梨走到身边才反应过来,渐渐又湿了眼眶。
夏梨平时穿衣风格并不是这种老钱风,她偏好自然的舒适的款式,如今穿成这样,想必也是为了送裴澈最后一程。
秦方好记得,光是夏梨耳朵上那一对耳坠,那还是裴澈在苏富比拍卖来专程送给她的生日礼物。
她戴着这对耳坠来是什么意图自不必说。
夏梨不懂秦方好心里想的什么,她也并不记得耳坠是裴澈送的,只知道她这一身搭配大有来头却无法对秦方好说。
这套穿搭可是她用心搭了一晚上的成果,只是可惜这是葬礼,她不能尽显色彩上的张扬。不过如今这一身也已经足够贵气,她要的就是这个效果。
她特意选了丝绸质地的衣服,就是想告诉他,他死后当鬼就只能这么飘。除此以外,她实在是心地善良。脖子上佩戴的珍珠项链,她把它当做是佛珠,是为了给他超度。
尽管这一身都是黑色调,但她的搭配过于贵气,有人路过,上下打量她两眼,摇着头走了。
夏梨对别人的目光视若无睹,率先看到了秦方好红肿的眼眶,她的手里还攥着泪湿的纸团。
简单寒暄拥抱,秦方好的声音还带着一丝哭腔的暗哑,夸赞她道:”很漂亮,裴澈可以安心走了。“
夏梨嘴角勾出一丝讥诮的弧度,没有回答她的话,只是抬手轻抚她的背脊以示安慰。
裴澈的灵堂有些简陋,不难看出父母为了让他早些安息而布置得匆忙。前来吊唁的人有很多,站在门口的迎接的是裴澈的好友肖颂安,而裴澈的父母则在里面接待前来吊唁的客人。
夏梨向肖颂安颔首算作打招呼,肖颂安见到她时,眸中的错愕转瞬即逝,也朝她颔首。
夏梨从前就和他没有什么话要说,和裴澈分手后便更是如此。身旁的秦方好和肖颂安是前任的关系,这会儿就连点头颔首都做不到。
三人无言面对面站着,低气压层层环绕。
夏梨无心参与他们的对视,她今天有要事要做,裴澈的葬礼她可要好好参观,于是歪着脑袋往里看。
时间匆忙,裴澈的父母将葬礼设置成开放式的,谁都可以前来。裴家家大业大,死的又正是裴老爷子钦点的继承人,前来吊唁的人很少有出自真心的,大多数只是为了来攀关系。
那些黑色身影鞠躬吊唁时的神色看似悲痛,可走到一旁和裴澈的父母说话时,脸上又带上了攀附的假笑。
没想到裴澈落得这样一个下场,就连来吊唁的人也没两个真心的,夏梨无情哂笑,又觉得这是他应得的。
她的手不自觉下移到裤子口袋处,口袋里有一个凸起的瓶状物,是她出门前特意带上的眼药水。
刚摸上眼药水,夏梨冷不丁和正前方的裴澈的黑白遗照对视上了,这张照片是她从没见过的照片,与她房里的那张黑白照不同,那是她选的裴澈学生卡上的照片。
而这里用的是裴澈一身西装的黑白照,看起来有股锐利的杀气。夏梨抬起下巴,没有丝毫退缩的意思,却是一直盯着他的那双眼睛,那双初见时她会害怕的眼睛,在一起后总会对着她笑的眼睛。
——那双带有欺骗性意味的眼睛。
她要让他知道,对于他的死,她不仅是一滴眼泪都挤不出来,还需要眼药水的辅助。
这个地方让夏梨感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