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瓜里就萌生出一种古怪的脑回路,有一日太后到紫宸殿探望太子,却听寝殿深处偶有男女风月之声,仿佛有人在唤“珩郎”,正满面怒色,忽而撞见游湖归来的帝后,一时瞠目结舌。
白鹦鹉大约想要一种新的交易,它会胡言乱语,但是只要主人支付足够的报酬,便暂时继续守口如瓶。
可惜它的主人可不受一只鸟儿的威胁,从此以后,这个“脏了口"的鹦鹉除了帝王允许,一直戴着口笼,不许将帝后之间的事情传出去。沈幼宜不大老实地在他身上挣扎了几下,见元朔帝眉头紧蹙,仿佛表露出些爽利的意思会教他十分难堪似的,闷声轻笑,手指抚过他面颊,若即若离,低声道:“再过些时候,郎君要不要再和我生一个公主呢?”她怀孕的时候不大舒服,可生产和恢复都十分顺利,多数时候也不必亲自带着教养,做了皇后之后,操持着舞阳公主的婚事,瞧着玉雪可爱的孩子,不免动了再生养一个孩子的心心思。
容易成孕的岁月也就那么十来年,如果再要遇喜,她还是高兴的。元朔帝微微一僵,他若有所思地望了一眼宜娘的腹部,忽而一笑,柔声道:“这有什么不好,只是子女都为上天所赐,难道还由得了你我?”沈幼宜偶尔也有这样的疑惑,他们这半年来虽有刻意避开容易受孕的日子,私心里想多享受一些夫妻之间的快活,但是医女也曾委婉提醒过她,这样的法子也不能完全避开生育,可从她对再度有孕这件事如临大敌,再到隐隐期待,始终没得到一点信。
她再没吃过那种伤身的凉药,可元朔帝子嗣一向不丰,他们能有一个皇子就已经是上天眷顾,有可能只是很难再生育。“或许罢要……“她支支吾吾起来,眼睛略有些心虚地往旁侧瞟,“其实不生也没什么的,咱们已经有了明延,只教养他一个,也很费心心思,我还年轻,想多和郎君快活几年。”
元朔帝瞧着他这位皇后心虚描补的模样,暗自无奈,含笑道:“朕听太医说过一个生子的秘方,宜娘要是真的诚心求子,也不怕羞,不妨试一试。”嫁一个年长的夫君,大约就容易生出宜娘这种苦恼,随着他年龄的增长,更为年轻貌美的宜娘就会小心翼翼避开这个问题带来的更多困难。不过他乐得佯作不知,宜娘生育皇嗣,自然越多越好,只有明延一个并不保险,可他却不想教她这么快再生育,试过几种避子药和方法。这些法子有些是太医提及,有些则是民间术士所献,这几个月来虽说两人也会玩闹,也没见宜娘呕吐身弱,他服用了那些药,依旧身体强健,完全没觉出有什么亏损。
堂堂天子,做这些行径,也不好教枕边人知晓,他本以为宜娘会害怕生子,总有一日会同她和盘托出,可近来她热情减退,心思更多的放在后宫庶务利太子身上,夜半那个小孩子哭泣,她一颗心都揪起来了,第二日便精神恹恹,两人为这个孩子苦恼,又甜蜜。
他没办法和孩子争夺宜娘的注意和怜爱,但却尽力想教她多享受这肆意的时光,人生苦短,也当及时行乐。
沈幼宜将信将疑,她对于那些重金求子的偏方不是很信,特别还是那种需要喝苦药的法子,好言相劝道:“我也就是随口同郎君玩笑,不必这样认真。然而男子的气息洒落在她肌肤上,元朔帝似乎只是将她放到一侧,又像是刻意按在她最禁不住人碰的腰窝,低声道:“又不要宜娘多做什么,只不过书上说,男女欢愉,双方有感而合,避免男欲接而女不喜、女有思而男不举,很快便有胎孕。”
这是哪本书说过的混账话,沈幼宜从来没有听说过,但是多么离谱的话从元朔帝口中说出来,似乎都很有些道理,他缓缓道:“宜娘已经到了成熟的年纪,却总存了畏惧朕的心思,又多为外事所累,怎么能怀孕生子呢?”沈幼宜失笑,她也不是总畏惧这个老男人的:“陛下别下狠手折腾,我心里只会欢喜,哪会怕您……
那分明是因为夫妻做得久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