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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局(上)(1 / 5)

第65章结局(上)

深夜,养心殿。

殿外火光震天,兵戈之声不绝,一颗带血的人头从大开的殿门外飞进,滚满了血和泥,停到明黄衣袍的靴子前,崇德帝下意识看了一眼,惊得连连后退。那是御前侍卫的脸。

“来人!快来人!”

崇德帝捂住心口:“郭守贞!宣郭守贞护驾!”大喊声被震天的厮杀之声掩盖。

空气中到处是窒息的铁锈味。

一个浑身浴血的御前侍卫踉跄着跪倒在崇德帝面前,扭曲的面容上是极度的恐惧:“来了……他们来了…”

崇德帝皱着眉还没来得及问,那侍卫便咽了气。门外隐约可见黑压压的士兵,火光中迎风招展的旗帜让崇德里脸色煞白,古井无波的脸上第一次出现碎裂般的恐惧。黑底红纹,一道剑痕拓印期间。

是神风骑。

谢家军的军旗。

崇德帝猛地从床上惊醒,养心殿内铺着整齐洁净的绒毯,殿门紧闭,静谧的夜里只有殿角的香炉盖钮孔隙间逸出一线青烟,袅袅攀上明黄纱帐。原来是梦。

他闭着眼呼出一口气。

衣服都被冷汗浸湿,嗓子火辣辣的痛,崇德帝哑声唤巍禧,嘶哑的声音在静谧的大殿中格外清晰,几乎要有回声。

平日里巍禧便歇在偏殿,就算来不了也有值守的小太监随时准备伺候,崇德帝喘着粗气等了好一会,这才觉出异样。今夜的养心殿,太静了。

静到不同寻常。

殿门忽然吱呀一声被人推开,他从没觉得那声音这般悠长刺耳,好像破烂的二胡弓弦撕拉着耳膜。

只见一只绣着金线云纹的黑靴跨过殿门,来人身着四爪行龙织金蟒袍,面上是一贯的温和仁善的笑。

崇德帝深深皱眉:“你来干什么?”

蔺檀仿若对崇德帝的不悦半分未觉,柔声道:“父皇,儿臣来向您献宝。”不知是不是噩梦的缘故,崇德帝总觉得蔺檀嘴角的笑越看越诡异,压着不适挥了挥手:“大晚上献什么宝,赶紧出去。”见蔺檀站着不动,心底不详的预感愈发强烈,崇德扬声道:“郭守贞!”殿门开了,禁军统领郭守贞一身玄色铁甲,腰挂佩剑,应声而入。崇德帝眉头舒展了些:“带他下去。”

郭守贞并未动作,崇德帝等了等,抬眼看去,只见两名黑甲禁军不知何时已将木箱抬了过来。

那木箱说大不大,说小不小。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诡异的铁锈味,竟与梦中惊人的一致。崇德帝这才发现郭守贞并非平日里的便衣短打,而是一身玄衣黑甲,腰间佩剑,他眉头一跳,蔺檀击了下掌,木箱应声而开。崇德帝心脏也跟着那下击掌重重一抖,不详的预感如藤蔓般缠得他喘不上气。

蔺檀的目光一瞬不错地盯着崇德帝的脸,仿佛他这位父王脸上接下来的每一个表情都会被他牢牢记住,然后,久久玩味。崇德帝只看了一眼便止不住干呕。

明黄的衣袍被抓得皱作一团,撑住拔步床的手背青筋毕露,仿佛要把心肝肠肺全部呕出。

震怒、惊悚、恶心等各种情绪迅速交织着自后背蔓延开来,崇德帝的身体也似被什么看不见的重器狠狠击中,同秋日落叶般被抽走了所有精力与活气,废井般残喘着。

那两只木箱中,盛着太子蔺杞和二皇子蔺楠的人头。惨白的人脸,双目圆睁,血痕自黑布浸出,在龙纹地砖上铺开血痕。崇德帝干呕了半响,双目赤红,猛地抄起床榻边一支花瓶狠狠砸向蔺檀,爆喝道:"畜生!你竟敢弑兄!”

那花瓶未及击中蔺檀,便被郭守贞挥剑挡开,啪的一声在地砖上砸的粉碎。“好啊,你们,好的很。“崇德帝捂住胸口,跌坐在床榻,眼神在蔺檀和郭守贞之间来回,对郭守贞恨声道,“枉朕如此信任你,你竟同这逆子勾结,背叛朕!”

郭守贞收剑入鞘,垂着眼一言不发。

蔺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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