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没来得及递……”
“等等。”
谢郁棠闭了下眼,吸口气,伸手。
言副官便是言隼,借着孙记裁缝铺的掩护,将耳目铺到了整个都城。谢郁棠自行宫回来,便特意去了密信嘱咐言隼留意巡防营的状况。
言隼打听到,巡防营将于几日后举办武试。
谢郁棠觉得这武试定得蹊跷,像是突然所为,往常并无先例,待读到“三皇子蔺檀亦将亲至”时便瞬间了然——
他是冲着苏戮去的。
谢郁棠在跑马地下了蔺檀的面子,且对他日渐冷落,这些帐,想必大部分被算在了苏戮头上,蔺檀的宽厚善仁一向只是假象,只怕整个武试都是他为了报一己私仇而设的。
谢郁棠指尖摩挲着玉佩边缘,这个武试,她不得不去。
“可是小姐,你已经——将苏世子厌弃了。”握瑜倒是先替她纠结起来,“这么一去,等于在所有人面前公然维护世子,那这戏不就白做了?”
“谁说我要去维护他了。”
谢郁棠眼神在“蔺檀”两个字上停留片刻,勾了下唇,“本宫不是还有个为之痴狂的对象吗?”
头一次觉得自己前世的恋爱脑还有点儿用。
狼毫笔尖轻巧地在案侧的万年历上画下一个圈:“武试之后便是灯会节,本宫一向对三殿下思之若狂,宝贝得紧,如此佳节美景,辜负了岂不可惜?”
灯会节是大兖民间自发形成的节日,一直在民间颇具人气,彼此有意的年轻男女多会选在该日相约出行,一同赏灯玩灯。
她约蔺檀在次日出游,他不会不答应。
谢郁棠让握瑜取来烫金请帖,在纸上写了一段,盖了私印,用火漆封了交给怀瑾。
怀瑾双手去接,抽了抽,却没抽动。
信封牢牢压在谢郁棠指尖。
“小姐?”
抬眼望去,只见谢郁棠黛眉微蹙,似有什么苦恼。
丹蔻红的指尖在红木案上轻点:“你说这信……到时候能要回来的吧?”
如此肉麻之语,她看了都想吐。
怀瑾疑心自己听错:“啊?”
谢郁棠吸了口气,摆摆手:“算了,拿下去吧。”
怀瑾恭声应是,捧了公主手信,正要退下,又被叫住。
谢郁棠敛了敛衣衫,端坐于高背雕花椅上。
“告诉三殿下,本宫那日——见定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