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
此事他越不在意,越说得像玩笑,成功的可能性反而越大。
“我说巍大人为何送了好些美人到我的居所,原来是早就瞄好了本宫手里的人。”
谢郁棠把玩着杯中酒,轻笑一声,“不过魏大人说的也对,苏世子出身边将世家,留在本宫身边整日绾发铺床的难免委屈,不如到您帐下,也算是为咱们大兖贡献了一份力。”
谢郁棠看向跪在案侧的苏戮:“不知苏世子意下如何?”
这问的还不如不问。
明眼人都看得出来,宁安公主不过是把他当做一个可以随手送人的玩意儿罢了。
果然,只见苏戮垂着的睫毛颤了一下,平静无波的声音如同死水:“但凭殿下吩咐。”
谢郁棠将酒碗放下,笑着起身:“既然巍大人肯收,那这人便留给您了。”
说罢竟抬步向亭外迈去,芳倌笑着冷睨了一眼亭中跪着的清瘦身影,殷勤地为谢郁棠提着裙摆,随她一同离开。
那降红滚金丝的红袍在雪地中荡开,渐渐消失在覆着薄雪的梅枝中,不曾回头看上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