句′不要吵醒她'就真的忍受这种屈辱走掉了,动了真感情啊。但这种自得的情绪并未持续下去,只是往前踏了一步,他就意识到了不对的地方。落脚的动作都变得凝滞,他看向空荡荡的床帐,身上暖昧的汗在这一瞬间尽数转化为了寒意。
一只手搭上了他的肩膀,能判断出对方的身高并不如他,那只手是上抬的。花香味混杂着一点淡淡的汗味和麝香气,酒吞童子被笼罩进了一股让他欢愉又让他恐惧的气息里,鹭宫水无的声音里还带着刚刚睡醒的困倦和一点不悦,从后方跟着那些令人目眩的味道飘了过来:“酒吞童-……”只需要念出他的名字而已,他就不知所措了。刚刚在旖旎里生出的那点勾缠情绪摆脱了糖衣,赤裸裸地摊在眼前,告诉他原来这一切都只是出于他对她的恐惧。
整个人趴倒在地板上,酒吞童子的后腰剧痛无比。脊椎都断裂了吧,被一个女人这样踩着,他大脑中的第一反应居然是她现在是光着脚的。温热的足尖沿着腰线一点一点往下,碰到腰窝时下陷,隔着一层衣料,他能在脑海里想象出她的脚趾沾上唾液之后晶莹如玉石的模样。后颈被什么东西扫过,痒痒的,他无意识地蜷缩着指尖,知道那是鹭宫水无俯身垂下的发丝。
很快,少女所有的重量都压在了他的身上。她对他毫不留情,真的是冲着将他腰椎踩断的目的而来。在这种钻心的疼痛之中,他可耻的硬了。因为觉得酒吞童子的反应很奇怪才俯身想看看情况的,可是一声压抑又轻佻的闷哼在她的耳边炸开了。她敏锐地判断出被她踩着的人之所以发出这种怪声不是因为痛苦,而是因为觉得很爽。
噫,怪东西。
压在后腰上的力道消失了,快感强制暂停,酒吞童子猛地回过神。他的脸泛着不正常的红晕,贴着地板回头看去,结果对上了一双清明的眼睛,没有一点要沉沦的意思,那双金瞳里只有赤裸裸的嫌弃。如同被兜头泼下了一盆冷水,已经分不清到底是求生的欲望还是实在是想要继续淹没在欲海之中,他仓皇地抬手抓住了她正在收回的脚踝。鹭宫水无的视线落在了那只青白的手上,有些不解地歪头。在她开口之前,酒吞童子抢先。安静的室内,他带着低喘的声音几乎是吼了出来,将外面的雨声都衬得小了一些:“我可以做得更好的,我可以比两面宿傩做得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