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身下的人已经仰面倒在了榻榻米上。黑暗之中她的金瞳瞪大了一些,因为支撑着自己的人改变了姿势,所以身体为了寻求平衡也调整了自己的位置。
她现在一条腿压着对方的胸口,另一条腿的膝盖撑着榻榻米,高低不平的情况下其实应该坐不稳的。男性的手掌隔着衣衫卡着她的腰侧,两面宿傩的手劲太大,掐得她有点疼。但也得益于他扶着她腰肢的姿势,才让她能够保持现在的动作没有歪倒。
即便是再迟钝也感觉出有哪里不对了,鹭宫水无一脸的警惕,她腰背后撤,扫了一圈熄灭的烛火之后重新看向身下的男人。把自己的双手都举起来了,金色的眼睛在黑暗里也明亮,口脂已经完全被吃掉了,眼尾的红就成了整张面颊最鲜亮的点:“我没推你啊,是你自己倒下的!”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到底为什么要笑,两面宿傩觉得应该是被气到或者蠢到了。究竟是哪个家族养出来的蠢货,这种时刻还像个木头似的。在情事上的迟镇和她平日里狡黠高悬的模样形成某种鲜明的反差,他是吞日的天狗,咬住了白璧上那点微瑕。
扶在她腰畔的手向上抄去,趁对方双手悬空的间隙,他揽着她的脊背手臂用力,两个人位置交换。指节屈起敲了敲鹭宫水无的脑门,在对方反应过来之前快速松开了手,他蹭掉了额头那块的脂粉,那片娇嫩的肌肤被敲得发红。很好,不是真的榆木做的,没有回声。
微卷的长发堆积在颈侧,发丝散开,尾端扫着自己的脖颈,痒痒的。鹭宫水无抬手去敲他的额头,但半道儿上就被人抓住了手腕。圈着她腕子的手掌用力的掰开了她的手臂,两个人之间又是一场较量。已经彻底搞不懂这家伙到底要做什么了,她只觉得自己的唇瓣实在是好痛。隔着足袋都能感觉到那种不正常的灼热感,她抬脚踹他时直接踩到了对方的身上去。在她之上的人身体一僵,像是不堪承受这种痛苦,从喉间溢出一声小小的低哼。
他的声音落在耳边,和以往不同,有几分强制压抑着的感觉。鹭宫水无抬眸想看看此时此刻两面宿傩到底是什么表情,但是在她动作之前,他的手掌落下,遮住了她金灿灿的双眼。
不合时宜的好奇心总是存在的,颈侧都湿漉漉的,粉发扎到了侧脸的皮肤,她抓着他的肩头,脚下踩人的力气又变重了。对方被她瑞得倒抽一口凉气,大概是因为愤怒所以□口,捂着她眼睛的手干燥滚烫,死死不肯松开。<1碾蹭之中足袋的束绳松散开,她一只脚赤裸着,对热度的感触就变得更深刻。作乱的脚被抓住,但是令人感觉奇怪的事发生了,抓着脚踝的那只手并没有将她扯开。
有衣帛撕裂的声音,手掌下的衣料滑走变成了散发着热意的肌肤。捂着她眼睛的那只手松开了,鹭宫水无终于得以看清了两面宿傩现在的表情。四只血瞳在昏暗的光线之中泛着血光,悬在她双眼上空如同要化开一般,给人一种随时会有血滴落在鼻梁和眼角上的错觉。他的鼻尖蹭过她的侧脸,薄薄的皮肤被带出一片绯红的痕迹,她听不出他现在声音里的情绪究竞是什么。两面宿傩的声音有点沙哑,在寂静的夜晚里透出点旖旎的味道,心情应该很不错吧,不然为什么一直在笑:“鹭宫水无……真漂亮啊现在……额角汗湿的发丝被拂开,她感觉有什么事情好像超出了她的把控。其实可以把他推开的,但是这种感觉好像并不难受。真是陌生的体验,和打架时肌肤贴在一起的感觉并不相同,有点痒但是好像麻意更多。四肢变得软织绵的,金色的眼瞳有点涣散,大脑里一片空白。第一次没有血腥味在口腔里散开,稍微有点眩晕,她探出舌尖舔了下自己破皮的下唇,然后再一次被卷入了湿热的吻里。渐渐有点不满足于此,到底不是喜欢被人压着的脾气。纤细雪白的腿缠在劲瘦的腰上,用力地绞紧,鹭宫水无勾着两面宿傩的脖颈,湿润发烫的舌埋在起伏的柔软之间。找到了有点类似于战斗的感觉,虽然知道截然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