堪设想。
回想到这里,吃冰酪的动作一顿,鹭宫水无意识到了一个关键性的问题,里梅走了谁给她做饭。
她侧身凑近了正在享受午餐的人,探头去看他脸上的表情。唇角还有冰屑,她伸出一点舌尖,将那点甜丝丝的碎冰卷走:“小双,你和里梅要去哪里啊?像是没有听到她的问题,他夹着鱼片蘸了蘸瓷质小碟子里的酱汁。嫩滑的鱼肉被切得薄厚适中,深色的酱汁让肉片的颜色变得稍微深了一点。两面宿傩将肉片放进了口中,鲜甜的口感对他来说稍微有点淡。夹第二片时蘸了另一个碟子里的酱料,淡淡的绿色看起来像抽芽的新叶,在他送进嘴里之前,被另一个人抢了先。
根本没有碰到他的筷子,稍微有点嫌弃他,鹭宫水无叼住了那片鱼肉的一角。夺食成功,刚刚嚼了两下,她的表情就变了。辛辣的感觉直冲脑门,鼻腔透爽,芥末味将眼眶都熏红了。胭色从鼻尖开始扩散,她泪眼汪汪地抬头看向两面宿傩:“小双,里梅要害你。”这双湿漉漉的眼睛颇有几分我见犹怜的意思,雪白的脸颊飞霞一片,跟被人欺负到快哭了一般。这个表情更适合出现在她的脸上,比那种每次跟他说话时露出的'纡尊降贵'神态好多了。
胸腔震动,两面宿傩发出一声戏谑的低笑,以一种观赏的态度盯着她泪眼蒙胧的样子看了一会儿,确实有下饭的功效。杯盏中的酒液还散发着寒气,他端起来一饮而尽,入口是辣的,但有一点点回甘。烈酒灼喉,胃部都变得暖起来,跟冰凉的口感截然不同。
吃过冰酪之后芥末的味道从口腔里散去,鹭宫水无用袖口拭掉了眼角溢出的泪花,莫名地觉得这家伙是故意的。但是如果他是故意的,那岂不是代表着他算到了她会抢他的饭吃,她绝不会承认这家伙比她更懂得运筹帷幄的。本以为她会像之前的每一次一样报复回来,可是等她擦干泪珠之后,她就像这件事没发生一样凑了过来:“我不同意你带走里梅。”吃了芥末之后被辣成了那副样子,结果不仅没有发脾气也没有质问他,着急开口就是要说这种事?
为了不让他带走里梅倒是很努力,在他没有注意到的时候跟他的关系变得这么好了啊。
两面宿傩收回了视线,不再看她:“不行。”两人之间的距离进一步缩短,她整个人都快要挨到他的肩膀,鹭宫水无目光直白大胆,毫不避讳地盯着他看:“我是在通知你,不是在问你行不行。依旧云淡风轻,丝毫没有被鹭宫水无的话影响到,他自顾自地吃着鱼片,不再给出任何回应。旁边的人似乎因为他的冷处理而短暂地安静了下来,拿着子吃冰酪,也不说话了。
气氛一时间竞然有点祥和,只剩下了杯盏相碰的声音。两面宿傩微微侧目,看了一限身侧的人。垂落的发丝遮住了少女的侧脸,只能透过发丝的缝隙隐约看到她的脸颊鼓鼓的,在不停地咀嚼。
收回视线的下一瞬,变故徒生。
整个人都被突然的推力压制,凭借着自己惊人的速度和爆发力,鹭宫水无将他整个人扑倒在地。桌案歪斜,碗盘位移,乒乒乓乓的声音之中,她顺手捞出了一只小小的碟子。
被她压倒的人有想起来的意思,她伸手摁住了他的肩膀,声音大了一些:“我没让你动!”
刚刚被芥末辣到是眼尾浮出的绯红还未彻底褪去,她的眼角透着淡淡的艳色,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又是那天晚上的姿势,她坐在他的身上,将他压在身下熟悉的笑意在她的唇角绽开,两面宿傩知道,她又要做坏事了。果然,身上的羽织被掀开,她的指尖抚过小腹上的肌口口壑线条,那个位置的嘴被恶意粉开。整碟的淡绿色蘸料都被倒了进去,怕他会吐出来似的,她两只手一起捂着那张嘴。
好像根本就对自己的行为没有概念,孩童一样顽劣,她的腿贴着他的腰,手腕一次又一次蹭过他的小腹。
燥热的感觉蔓延开,有一条线将他整个人串了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