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娇艳的脸,两面宿傩就无法压抑自己沸腾的血液。饥饿感折磨着还未来得及进食的腹胃、灼烧着理智的杀意,还有疯子刻在骨血里面对危险时的兴奋,他感觉自己快要被这股混乱不堪的情绪给撕碎。丝丝缕缕的金色细线勒紧了他的心脏,胸口的紫阳花图腾闪烁,他看着鹭宫水无抬起的手慢慢收紧。
心悸、眩晕、心脏越跳越快。
隔着几步的距离,谁也没有触碰谁,可是他的心脏被她紧紧攥在手心。喉头一片腥甜,有血丝从唇角溢出,两面宿傩的大脑里接连不断地闪过许多张鹭宫水无不同时候表情不一样的脸。
但最后定格的却是刚刚尸山血海之中,她伏在地上,抬头朝他露出的那个笑。
是天生的恶,纯粹、扭曲、一直被压制着的本能的坏。这世上,有个人,跟他有着相同的灵魂,只是装得无辜罢了。看到了,最真实的鹭宫水无。
观察着两面宿傩的表情,鹭宫水无直接将手掌攥紧。如愿看到了这个山一样强健的人身形一晃,她笑出了声。
最尖锐的警报声在她的大脑里反复,辅助系统闪着红灯,试图阻止任务者不知轻重。
任务目标对任务者的杀意值一再降低,到零的那一刻又急速反弹,冲破最满。如此反复着,最后竞然真的回到了安全的阈值,不再游走于红黄的警戒位置,创下了历史的最低。
但与此不同,任务者对任务目标的杀意却一直停留在最满的数值上,还有冲破最高值的势头。
彻底褪下了无害温和的伪装,冰霜刀剑缝合的花苞在他的眼前绽放,她笑意盈盈,如同镶嵌了宝石又淬毒的匕首。
两个人之间的距离本来就并不远,狼狈的人成了他,两面宿傩迈出一步,朝着站在他面前的鹭宫水无走来。
有种山来就我的感觉,她没有动,反而有点好奇诅咒之王想做什么。他身上的气息如此浓烈,扑面而来时,让鹭宫水无根本没办法忽视。血腥气太浓,她有点嫌弃,侧身想要躲开。但被人捏着心脏的人却仍旧有余留的力气,他长臂展开,将她勾进了自己的怀里。肩膀被人摁住,她毫无惧色地仰头,身前的人喉结上下滚动,她只当他痛苦,没有拂开他的手,而是好心开口:“你可以求我哦,小双。”求她?
于是两面宿傩终于笑了,积攒的血液找到了出口。唇角溢出的红液滴滴答答地顺着下巴淌下,落在鹭宫水无的眼角和脸颊上,就像是她流下了红色的眼消大脑已经完全丧失了理智,他只知道,她现在身上全都是他的味道两面宿傩抬起手,将她的脸裹进了掌心。粗糙的指腹把属于自己的血珠在她的脸上晕开,像涂了绯色的胭脂,这柄冰冷的匕首染上了他的体温。在她疑惑又厌弃的视线里,他找准了目标,将自己的唇压了下去,加在自己身上的重量变得多了,鹭宫水无想要挣开,可是不知道这人到底哪儿来的力气,明明都受到契约的惩罚了,还能抱得这么紧。跟上次在汤泉池中的那个吻并不同。
没有了交锋试探,他吻得很重。湿热的舌填满了她的口腔,压着她的舌尖不让她反抗。有涎水从唇角溢出,他搅动着舌头,把她口中的气息全都夺走。这家伙又搞什么啊?
身上没力气了就来咬她吗?
鹭宫水无使劲推了两下两面宿傩,情急之中将契约的惩罚力道推到了最满。但身前的人只是闷哼了一声,纹丝不动。他的血液涌进了她的口中,血的味道呛得她想要呕吐。可是他的舌头像一尾蛇,已经舔到了嗓囗。
有点太深了,她被动吞咽着,被他的血烫到发抖。鹭宫水无干脆不再操纵契约的惩罚,全身的咒力都调动到了双手,她用了十成十的力气,将他猛地推开。
紧紧箍着心脏的力道顷刻间消失不见,两面宿傩被推得后退两步,稳住身形后抬手蹭掉了唇边的猩红色液体。血液在唇边晕开一片,明明差点就死掉了,他却笑得那么张扬。
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