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魏王不得离开封地,怎么会突然出现在他面前?!他甚至以为自己看花了眼,又或是姬昭禾做了神似魏渺的人皮面具,但很快,这个想法就被否认掉了一-容貌可以轻易改变,但体型不能。这分明就是魏王!
魏王为何突然前来,是妻主出什么事了?
沈清棠强压下狂跳的心脏,迅速拢紧衣襟,不动声色地往后退了几步,声音竭力维持着镇定,“深更半夜,不知魏王驾临,所谓何事?…这般行事,恐于礼不合吧?”
深更半夜,孤女寡男,若被人窥见,在为妻主守孝期间私通外女,他的名节就彻底毁了!
魏渺单手撑着窗台,一跃而入,稳稳落在室内,高大的身影带来沉重的压迫感,丝毫没了昔日的分寸和教养。
她目光灼灼地锁住沈清棠那张在烛火下愈发动人的脸,说:“本王自然是关心你,三殿下英年早逝,沈公子心中,定是苦闷难当吧?”沈清棠只觉得一股寒意从脚底升起,他再次后退,脊背快要贴上墙壁。“魏王若真有心关怀,大可递上拜帖,光明正大地拜访,眼下这般翻窗潜入男子闺房………“"他深吸一口气,直视魏渺,眼中带着疏离和质问,“敢问魏王,我此前与您并无深交,魏王今夜此举,究竟意欲何为?”魏渺低笑一声,想到梦中发生的种种,目光更加放肆地流连在沈清棠脸上,“沈公子何必如此戒备?本王今日前来,只为表明心意。”“自那日魏王府初见,沈公子便令本王一见倾心,奈何那时你已是三皇女之夫,本王纵有千般心思,也只能强压心底。”“可如今,三皇女已死,本王不介意你这再醮之身,只要今日你点头,本王便可许你凤君之位。”
魏渺这话说得极其大胆,沈清棠瞳孔微缩,浑身血液快要凝固,只觉得好笑,同时心头涌上难以言喻的愤怒,“是你杀了妻主?!”魏渺眼底划过一丝冰冷的讽剌,嘴角勾起一抹嘲弄的弧度,“什么叫我杀了三殿下?棠儿莫要胡说八道。”
她刻意唤的这声“棠儿"如毒蛇划过皮肤,沈清棠只觉得一股强烈的恶心直冲喉咙,胃里翻江倒海,他强压下呕吐的欲望,指甲深深掐进掌心,声音因极力克制而微微发抖,“魏王就不怕我将今夜之事,连同你的狼子野心,一并禀告陛下?”
“禀告陛下?"魏渺像是听到了什么可笑的事,脸上带着肆无忌惮的傲慢和轻蔑,“沈公子要拿什么禀告?莫须有的罪名,就想强加在本王头上?”“三殿下福薄命短,遭了横祸,与本王何干?”沈清棠虽知道这是姬昭禾的计划,但仍被魏渺这副模样气得要死,胸口剧烈起伏,“妻主在世时,还曾言魏王心怀苍生,正义凛然,如今看来,倒是她看走了眼,魏王这副样子,与蝇营狗苟之辈有何不同?”魏渺像是被戳中了痛处,发出一声冷笑,“你还是太天真了,这世道,谁人不会披着一张光鲜亮丽的皮,你真以为,你那好妻主,如你所见般纯良无害?“住口一-"沈清棠猛地后退,脊背重重撞在墙上,发出沉闷的声响,他指着窗户,“我不想再听你在这儿说这些疯话!请殿下立刻离开,否则休怪沈府不讲情面,将你今夜逾矩之行,谋逆之心昭告天下!纵使鱼死网破,也定要揭穿你这狼子野心!″
魏渺未曾料到沈清棠竞能为了姬昭禾做到这种地步,她脸上的笑容缓缓收起,目光像淬了毒的钩子,直直盯着沈清棠,声音低沉,带着一丝难以置信的嘲讽:“你竞竟对那个废物如此迷恋?她究竞有什么好?值得你们一个个地上赶着送死?”
不等沈清棠回答,魏渺眼中最后一丝耐心彻底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近乎疯狂的偏执和势在必得,她嘴角咧开一个毫无温度,令人毛骨悚然的笑容,微微向沈清棠的方向走进,一字一顿道:
“无妨,你今日不愿,不代表你永远不愿。待本王坐上那个位置,就由不得你说′不字了,本王有的是法子让你乖乖归顺于本王。”她的声音压得极低,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