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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潭(2 / 3)

薛羽安想过偷偷换了药方,但妻主的性格.……若未经姬昭懿允许私自怀上女嗣,恐怕会被妻主流掉,自己也会因此失宠。姬昭懿的心犹如深不见底的寒潭,他每次企图深入进去,就会被那刺骨的寒意包围,骇人的窒息感涌至喉间,稍不留意间就会粉身碎骨。相伴多年,他至今仍未知晓,那日妻主为何将凤尾金镯赠予他,而非钱太尉之子。

明明在前几日,两人还待在一处,如胶似漆地黏在一起。若是选了钱太尉之子,对妻主,对朝堂,都是极好的,钱舟也不会因此跳河自5尽……….

薛羽安望向漫天飞雪,挤压了许久的浊气,终是化作一声沉甸甸的,带着白雾的长叹。白雾散去那刻,他扬起唇角,露出那熟悉的酒窝,朝沈清棠笑道:“没办法,听天由命吧。”

这正君身份,本就不该属于他,与妻主相伴的这些时日,更是他此前不敢想象的。这镜花雪月,终究会破,以后守着那些美好回忆过完此生,倒也不错。薛羽安如此凄切的模样,令沈清棠心里也跟着难受,当年太女选正君时,他年龄不到,没有参选,但钱太尉之子在太女大婚时失足落水之事他也有所耳闻,沈清棠不敢妄自揣测此三人的关系,也不知眼下该从何安慰薛羽安。“薛哥哥.……“他干巴巴地喊了声。

雪花飞舞间,那双眼睛明亮剔透,笑得分外灿烂,“你无需担心我,还是想想你那边怎么办吧。”

三皇女表面懒散,背地里恐怕跟太女一样,极具城府。只是这位沈小郎君还未察觉到罢了。

踏出宫门,漫天扯絮般的大雪迎面落在身上,打湿了那鹅黄色斗篷,脚下积雪深至脚踝。

“主子,天寒地冻,快上轿吧。”

行至三殿下殿宇,沈清棠下了轿,抖了抖斗篷,细小的冰晶洋洋洒洒的散落在地,殿内透着昏黄的烛光,他唇角微勾,伸出手,指尖将要触碰上那冰冷门环,却蓦地顿住。

一道熟悉的声音,夹杂着少年的轻笑声,透过门板穿进耳膜。沈清棠伸出的手悬在半空,不到片刻,裸露在空中的手已被冻的通红,刺骨的风呼啸而过,扬起那鹅黄色斗篷,寒意自脚底窜起,沿着僵直的脊梁骨冲上头顶。

耳畔呼啸声骤然远去,整个世界只剩下门内那清晰可辨的熟悉音调,透着温柔的懒意,一瞬间将他打入万丈冰窖。

他忽然没了推开这扇门的勇气。

“殿下,这个力度可还行?”

这声音嗲味极重,显然不是沈清棠能发出,姬昭禾抬起头,胳膊肘撑起上半身,扫了一眼,视线堪堪只能触到那线条流畅的锁骨,再往下是极为清瘦的身子。

身前人一袭白衣,一副宫侍打扮,却又不像普通宫侍。“你是何人?”

姬昭禾卸了力,又躺了下去。

少年微微一怔,重新将手搭上姬昭禾的肩,力道不轻不重的揉捏着,“殿下,奴是云墨。”

仅隔一年不到,殿下就认不出他了。

云墨苦笑,从前殿下最爱让他行至身旁,以便随时按摩,对他的手法也极为熟悉,甚至比起那些榻上连名字都叫不出的侍君,殿下反倒更清楚地记得他的名字。

姬昭禾思索片刻,问:“之前在本殿这里伺候过?”“是。殿下从前还极爱将奴带在身侧,怎几月未见,倒是把奴给忘了。“他的语气里带着些撒娇般的埋怨。

“啊一“这样啊。

姬昭禾怕露出破绽,随意编了句:“最近记性不大好。”她这话极尽敷衍,好在云墨信了。

姬昭禾突然想到什么,说道:“既然你一直跟在本殿身侧,那本殿考考你对本殿了解多深,从本殿的衣食住行偏好方面,皆讲一讲。”江德明她不方便问,但这一小小侍君,还是很容易掌控的。云墨想了想,谨慎开口:“殿下,若奴说的有不对之处,还望殿…”姬昭禾:“没事,将平日侍奉所见所闻细细禀告即可。”不想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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