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莲,什么叫跟着她一路上又苦又累?吃的喝的住的哪一点亏待他了?
沈清棠眼见着姬昭禾脑袋快把窗纸戳烂,恨不得钻进去理论,连忙拉住她的手,“妻主!”
屋内的姬昭懿瞥了眼窗户,松开桎梏着颜礼的手,在他耳边温声说道:“孤自然心疼,你先去好好洗漱,孤去忙个正事。”她声音压得极低,窗外的姬昭禾没能听见,只通过那一点小洞看到姬昭懿俯在颜礼颈侧干些什么,自言自语着:“他们怎么不说话了?”“皇姐起身去哪了?不会是要走了吧?”
“这就走了?不趁机留住一晚?”
衣袖被扯了扯,姬昭禾以为是沈清棠想回去,“别动,再陪我看会儿。沈清棠只能无奈地朝姬昭懿行了礼,而后退至一旁。“看什么呢,那么好看?”
姬昭禾:“不用管。”
不对,这声音怎么是个女人的声音?还那么熟悉。姬昭禾略一迟疑,缓缓转过身,只见刚才屋里的主角已经闪现在自己面前。姬昭懿弯唇:″好看吗?”
姬昭禾点点头,又连忙摇头,“.不好看。“然后眼睛瞥向沈清棠。姬昭禾:怎么不叫我?!
沈清棠眨眨眼:叫了,是妻主没在意。
这算哪门子叫?姬昭禾生无可恋地转向姬昭懿,“皇姐,我错了,我再也不敢听你墙角了。”
姬昭懿有些好笑,自家妹妹回来后,性子更加活泼了些。她想到今日母皇见完姬昭禾,却没提行医一事,也不自觉放下心。看来真是魂归固体了,既然母皇没提行医之事,她也不再多问。姬昭懿:“颜礼还需麻烦你照看着,天色不早了,回去吧。”姬昭禾立刻拉住沈清棠的手,脚底跟踩了风火轮似的飞速离开。回到京都,姬昭禾又做回了那个游手好闲的三皇女,每天不是在府里睡大觉,就是带沈清棠出去品鉴美食,好不自在。京城的秋来的快去的也快,宫墙根下的的银杏刚镀上金边,湖中亭的薄纱帐还未来的及换下,转眼青石阶梯已布满霜色。因为姬昭禾带着沈清棠到处乱跑,时时不着家,沈司空次次下完朝路过都吃了个闭门羹,今日趁着休沐,终于带着沈父和嫡女沈思语一同去往三皇女府。此时姬昭禾正指挥着人抬着一大铜锅,往桌上放,天气愈冷,她想吃火锅的心就愈加强烈,便命人按照她画的图纸打造了这口铜锅,好在她虽画的直白,下面人还是理解了图纸的意思,做出来的铜锅跟现代丝毫不差,就是稍微大了些沈清棠早已得知母亲要来,在府门望眼欲穿的站着等待,小雪纷纷扬扬地落在他头发和肩膀上,打湿了斗篷上的狐绒领子,这领子是太女秋日打猎所得的雪狐,赠给了三殿下,三殿下念及他体弱,特意着人为他做的。车辙碾碎冰棱的脆响逐渐清晰,沈清棠忍不住踮起脚尖,望眼去看,羽睫上沾染的雪粒随着他的动作簌簌掉落,露出了那双透亮的眼眸。车辕还未停稳,沈父就已拉开帘,准备下车,车内传来沈司空的嘱咐,″慢一点,别着急。”
自沈清棠嫁与三皇女后,直到今日,足足有半年时间,父子二人未曾见过,期间沈司空还利用公务之便见过几次,可沈父确实实打实的没见过。“瘦了。"沈父眼含热泪,细细地打量着儿子的身形。沈司空与沈思语也下了车,见状跟着打量了一番。沈清棠今日披着件浅绿斗篷,雪白狐领将那小脸衬得异常软乎,头发用宽带束着,半披至肩。
沈司空:“我看倒是圆润了些。"在江南生病时,那张小脸瘦的怕是只剩下骨头,颊肉都没了,今日看去,颊肉似乎多了些。沈思语也跟着道:“确实。"她认出了自家弟弟斗篷上的狐领乃是太女秋猎赠予三皇女的,那狐狸通体雪白,极为罕见,却被三皇女做给了沈清棠,当真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