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的。
“哥哥,”见沈清棠反应淡淡,温南星径直跪下,露出那张楚楚可怜的脸,带着哭腔,道:“魏姐姐迟迟不肯娶我,我也实在是走投无路,才寻上您......三殿下对我很是喜欢,您能否做主,封我为侧君?”
“哥哥如此温柔大度,想必不会拒绝吧?”
扶九瞠目结舌,被这人的无耻给惊到了。
什么叫他家主子温柔大度,一定不会拒绝?
魏王不肯娶,我们三殿下就肯娶了?况且昨日三殿下并未对你表现出喜欢之意吧?
沈清棠手中茶盏顿了下,眼中透露出一丝淡淡的无奈:“三殿下侧君一事,并非我能做主,若你真与殿下两情相悦,殿下自会禀报凤君,纳你入府的。”
这话听在温南星耳边却成了拒绝,在这边,只要主君同意,侧君和小妾即可入府,不需要复杂的流程。他双膝一点点挪动着,跪至沈清棠身边,那双透亮的眸子刹那间泪意决堤,“哥哥,南星知您爱慕三殿下,不想为她纳侧君,可殿下终究是个女子,哪有女子会整日守着一人过日子的?若您同意,南星日后在府里一定为您马首是瞻,不占着三殿下。”
若府中侧君和侍君众多,就会形成几种阵营,侍君们会选择与主君或侧君交好,以此来争宠。
沈清棠耳朵嗡嗡作响,只觉得这人分外的吵,还未等他解释皇宫规矩甚多,他真的无法做主时,手骤然被人拉下,“啪”地一声,清脆的耳光映上那张满含泪水的脸。
恰巧,一袭绛紫锦缎悠悠踏进堂内,目睹了这一幕。
沈清棠的手僵在空中,寒意布满全身。
温南星捂住被打的侧脸,跪坐地上,表情我见犹怜,“殿下......”
姬昭禾:“......”想逃。
她确确实实地逃了,转身脚步飞快地离开这是非之地,尽可能给予两人充分的发挥空间。
说实话,她想看戏。但这戏显然和她有关,还是不看为妙。
温南星见状,愣在原地,脑中浮现了众多场景,有三殿下把他抱入怀,心疼的模样,也有三殿下指责沈清棠是个妒夫的模样,唯独没想到三殿下竟......走了?
他甚至怀疑自己眼花了,可他揉了揉酸涩的眼,三殿下确实走了。
“啪”地一声,沈清棠结结实实地又扇了他另半张脸,力道很大,几秒钟就肿了起来。
“你竟敢扇我?!”温南星痛的咬牙切齿,险些失声惊叫,眼睛中的恨意似乎要将沈清棠千刀万剐。
他虽是商贾之子,但母亲生意庞大,从未有人敢如此对他!
沈清棠擦了擦手上被沾染的泪痕,眸底阴沉,轻笑,声音缓慢温润:“既然被殿下看见了,不真打一下岂不是亏了?”
本以为的靠山突然不按常理出牌,一走了之,眼见已经撕破脸,温南星也没待下去的必要了,他动作利索地站起来,丝毫没了刚才的柔弱之相,拍了拍衣摆的灰,一把拿过小侍递来的帷幕,恨恨离去。
扶九心疼地为沈清棠揉着发麻泛红的手:“主子,殿下那边怎么办?”
姬昭禾出来后,本想让江德明去偷听,想了想还是作罢。
男人之间的事,她一个大女人也不好去管。
只要不伤及自己的利益,随他们去。
女主早出晚归,自己又晚起早睡,平日里也见不着,根本没办法对女主进行思想教育,还不如出去玩。
她打算明天出庄子,去内城玩。
这庄子虽好,但久住还是很无聊的。
晚饭间,姬昭禾把自己的想法给沈清棠讲,沈清棠点点头,手中的筷子有一搭没一搭地点着碗里的米粒。
妻主到现在都没提及白天的事……
他内心仍忐忑不安,被一根弦吊着,不上不下地,心中想好的说辞也随着漫长的时间里忘得一干二净。
姬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