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觉着孟盈儿当真蠢笨,方才究竟因谁被训斥,转眼就忘却了:“被所谓的挚友坑害还不自知,真是愚蠢至极……”
“与她同在一学堂,也太过晦气……”
想辩驳上一语,那抹傲气已目空一切地走远,孟盈儿气愤非常,向其背影窃声嘀咕。
生怕丫头做出傻事,楚轻罗忙轻拉衣袖,稳着步调缓行:“管好自己的,不必非与她们争个胜负,我们争不过的。”
“这也太可恨了……”孟盈儿切齿了几瞬,想着报这积怨不急于一刻,又硬生生地隐忍而下,“愤意尽是无处发泄……”
原本落于闺房的眸光移向花中亭台,亭内坐有一位身着淡紫袍衫的男子,她忽地醒悟,盛有章昨日邀她去探讨琴学,她几乎是要忘了此事。
目光回望走了好长一路的游廊,楚轻罗犯难地止步,欲将丫头先支走:“盈儿先回房吧,我忽然想起有本籍册落在了琴堂。回去取一趟,我很快就回。”
“需我陪着去吗?”和她一道回看着,孟盈儿随之驻足,关切般相问。
她轻柔地摆首,嫣然一笑地往回赶:“盈儿去歇着便是了。”
待俏丽身姿孤身走入楼阁,楚轻罗才徐缓地走向旁侧石路,顺着石阶悠哉步入亭台。
无论如何,盛有章这位可塑之才为世所重,她是定要攀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