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妒夫。”
“你真的很在意闻斯聿和我的那些事。”
她慢慢踱到他面前,抬手掐住他脖子,逼着他仰起头看她。段祁寅的声音因她的动作抬高,发出一声清晰且短促的"嗯”。“这样一个善妒的你,会不会被自己的阴暗心理驱使,让你一面嫉妒,一面想窥探我和他的细节呢?”
段祁寅握她手腕,不是想推开她,而是触碰。他拇指在她手腕内侧摩挲着,感受那一片光滑。
纪嘉臻膝盖上抬,抵在他的不堪之上,让段祁寅不得不停下动作。“一个擅长做春夢的你,会不会为了满足自己的遐想,在他家里安装摄像头,看我和他做.愛呢?”
“看清了吗?我是怎么吻他的,怎么睡他的。”段祁寅盯着她的眼睛,回答:“我只看见他是怎么像一只狗一样引.诱你。”纪嘉臻掐他的手更用力,“就是你。”
摄像头就是他放的,视频也是他发出去的。她膝盖继续下沉,掐他的手骤然松开,一巴掌扇在他脸上。“贱.货。”
段祁寅被痛感裹挟,皱眉"嘶”一声,嘴角却又挂着笑,手掌从她膝盖往上攀。
“那闻斯聿算什么?骚.货?”
又是闻斯聿。
她甩开他的手,往后退两步,背对着他掀起衣摆,半边腰线暴露在他视野里,裙腰被她往下褪两公分,他得以看见她身体上不知何时多出的纹身。她很吝啬,只让他看了三秒,他甚至还没来得及看清纹身的样式。纪嘉臻理好衣服回头,脾睨他眼中的饥渴,以及,他上下起伏的那只手上凸起的筋脉。
“这是我回A市那天他带我去纹的,在那天前我们将近一个月没见,我回来的第一件事就是去找他,从中午做到天黑。晚上他先带我在盘山公路上兜风,又带我去和他的朋友们喝酒,到半夜,他带我去纹了这个我早就想纹了的纹身。回家后我们又做了,具体几次我不知道,不过我记得,睡醒后还做了两次。”段祁寅呼吸声渐重,“我对你们做了几次不感兴趣。”“是啊,就像我说了这么多,你只听进去我们做.愛了。”纪嘉臻继续说:“我和他能做的事情有很多,我能和他凌晨三点起床去等海岛的日出,也能在隆冬的深夜和他开快一小时的车去看电影。我能和他窝在沙发里玩一下午无聊的游戏,也能和他喝醉后在无人的停车场接吻。
我愿意坐在那看他在厨房里忙活半天给我下碗面,愿意听他给我收拾行李时的喋喋不休,愿意擦去他吃醋生气时流下的眼泪,也愿意和他分享我的生活利情绪。
重点是我和他,对象是他时我才愿意做这些。性能仅靠一时的冲动产生,爱是深思熟虑后的细水长流。”
这句话说完她自己都愣住了。
她主观上不愿意承认自己真的爱上闻斯聿了,究其根本是她不愿意相信自己真的会爱上一个男人,所以她始终跟自己说,只是有点爱他,一点而已,可潜意识的记忆和下意识的反应又出卖了她的真心。她爱他。
不是有点爱。
是爱。
醒悟过来时,她对上段祁寅的眼睛,表情中染上一点嫌恶,她摇头,“你不懂,这个道理你这辈子都不会懂,你只爱你自己。”段祁寅一面忍着喷薄的冲动,一面故作轻松地说:“看我手冲居然能让你想起你有多爱闻斯聿吗?”
纪嘉臻懒得再和他废话,更不想继续待在这里看他蛇晶,她转身拿柜子上的那张卡,接着头也不回地朝门口走。
“你爱上他了,他真的爱你吗?”
纪嘉臻脚步顿住,“跟你没关系。”
“我的手机就在你旁边,你敢不敢用两个号码都给他打一遍,看他接哪个。”
“我有我自己的方式。”
电话还是信息,都不重要了。
她现在要见到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