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咸热的海风没有浸染他分毫,他身上仍带着雪夜的凉,那种没来由地湿冷包裹了纪嘉臻全身。“在我关门前,你还有说不的机会,那个赌,现在还能取消。”纪嘉臻背对着他回话:“没必要,我不是赌不起的人。”闻斯聿搭上门把手,说:“你最好,说到做到。”“我很讲信用的。”
咔哒,门关了,灯也亮的猝不及防,眼睛适应了黑暗,突然的光亮让纪嘉臻闭上眼睛,等眼前的白晕散去她才慢慢睁眼,然后转身,看向身后的人。闻斯聿的眼睛和他周身的那股冷冽完全不同,他眼底炙热一片,像沸腾着的、深不可测的潭,纪嘉臻能在他眼里看见自己的倒影。余光里的一处黑影让她忍不住目光下移,视线凝聚在他锁骨间,呼吸一滞。那里,多了一个纹身。
颜色漆黑,鱼钩贯穿鱼骨,尾端的尖锐十分锋利,顶端缠绕成圈,像走不出的环。
这是一个,被设计成鱼钩形状的大写"J",顶端的设计像一个抽象的“Z”。她名字的首字母全都融贯其中,被刺穿的鱼骨,像是她圈套下的战利品。纪嘉臻觉得浑身的血液都在涌动,胸口的灼热蔓延到筋脉的每一寸,像有一只手在她四周点火,她是堕入火海的操纵师,而闻斯聿是殉情者。这个纹身像某种标记,又像小狗脖子上戴着的、定制了姓名的项圈,他就这么招摇地纹在了最显眼的位置,无异于告诉所有人,主人是她。纪嘉臻伸手,拇指抚摸那个纹身,轻声问:“这是我的生日礼物吗?”然而,还没等闻斯聿回答,她已经踮脚吻上他,手仍然抚着他锁骨间的皮肤,吻的比过往每一次都动情。
口红被他吃的干干净净,舌尖残留着微微的涩,而后又被她的柔软勾住,几番纠缠,唇角湿濡。
他虎牙的尖略到她唇瓣,让她顺理成章地将那一声放肆吐出,落到他耳中,应的发胀。
闻斯聿手指抹去她唇周花的不成样的口红印,指腹一片红,他哑着声音回:“这是其中一个。”
她喘着气问:“另一个呢?”
他摘下她耳畔的花,唇角上勾,眼里是灼烈的光。“这是犬蔷薇,有人说,把它的花朵和汁液泡进酒里,可以制作出”他唇贴到她耳侧,声音厮磨,说的话犯规到极点。“烈性春.药。”
纪嘉臻看着他当着她的面咬住一片花瓣,模样轻佻。她觉得,闻斯聿是个疯子,遵守规则却又无视规则的疯子,不计后果,随心所欲。
他说要跟她赌,赌她会不会负责,却在她态度不明的时候给自己的身体留下一个难以磨灭的烙印。
不论最后的赢家是谁,他都付出了最大的代价,而她只是失去一个本就不属于她的角色。
但他实在聪明,预判了她的所有算计。
她实在花心浪荡,他就用这个纹身来宣示主权。她说不会睡一个男人两次,他就用这个赌来强求她负责。
他知道,她想要王乔,她会负责的。
纪嘉臻忙着布局,算计别人的时候没注意到,自己也跌进了一个圈套。她这时候才发现,但此时此刻,她不想计较。她说:“那就试试,有多烈。”
细密的吻从她唇边到脖颈,闻斯聿像在报复她咬他的那两次,在她侧颈留下了一个牙印。
(一段前戏,自行脑补)
多余的衣服让纪嘉臻不太尽兴,她五指插.入他发间,微微收力。“脱衣服,好烦。”
闻斯聿留下一道暧昧声响后才抬头,纪嘉臻撑着胳膊坐起来,他拽着她裙角帮她褪下里外的累赘,她自己解了颈后的绳,而后又扯着他的衣服从头上脱。衣服被扔到地上,纪嘉臻倒回床上,压在身下的头发被她往上顺,散在枕面上。
闻斯聿在往下,乌发磨她腰,到磨小腹,还在往下。最后的一点布料也被他扯下,双腿被他折起,脚踩到他肩膀上,他一只手卡在她膝弯,没有一点犹豫地埋下去,湿热柔软的包裹下,纪嘉臻失声颤抖,既他肩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