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条腿也被他胳膊压住,没了法子,她身体前倾用手去推,这动作刚好便利了闻斯聿,他另一只手掌够到她腰,顺着游走到她后背,然后用力一托。骤然的腾空感让纪嘉臻惊呼出声。
“闻斯聿!”
下一秒人就稳稳地跨坐在他腿上了。
心脏还沉浸在刚才的高难度动作中,跳的很快,她怒火中烧,气的胸口起伏,深吸一口气后一巴掌甩上去,“啪"一声落在闻斯聿脸上。“干什么!”
火辣辣的,痛感明显。
这一巴掌她使了全力,闻斯聿的脸很快红起来,指印清晰可见。他扯一下嘴角,单手钳住纪嘉臻的手腕背到她身后,她双手无法动弹,又对着他喊。
“放开!”
闻斯聿另一只手扣到她脑后,逼着她低头,带着狠戾的劲吻上她的唇,用力地吮她唇瓣,两只手也在越收越紧,不让她挣开。纪嘉臻嘴唇吃痛,眼睛死死瞪着他,但他沉浸在这场暴.力的亲吻里,早就闭上了眼睛。
她咬他舌尖,痛感袭来,闻斯聿睁开眼睛和她近距离对视,看见她根根分明的睫毛,越吻越深,跟她抵死纠缠。
感受到口腔中蔓延开的血腥味,纪嘉臻收了牙,以为闻斯聿这下该放手了。但他比她想象中更疯。
舌尖被咬破了依然吻她,像没有痛觉神经一样。纪嘉臻也不心软,更不会怜惜他,又转咬他下唇,舌尖还在渗血,下唇也被咬破了口,血迹沾染到她唇上,她到底还是受不了那股铁锈味,渐渐收了力。也不再挣扎了,手和脖子都放松下来,只睁着眼睛看他,眉皱着,眼眸中染上复杂情绪。
越看越看不懂他。
闻斯聿往后撤两厘米,换和她额头相抵,下唇的牙印很深,一滴血珠挂在那儿,流不下来,但很晃眼。
他依旧死死盯着她,眼里带着狠劲,伸舌舔走了那滴血珠,纪嘉臻看在眼里,心尖无端地颤一下。
“你跟他做的时候有没有哪怕一瞬间想到过我?接我的电话,让我听你在他身上高潮的声音,把我当什么?”
开始了。
他的讨伐开始了。
步步紧逼的反问,带着暴.力的搏斗和血.腥的纠缠。这是属于闻斯聿的愤和怒。
纪嘉臻完完全全地体会到了。
“我说跟我玩就得跟别人断,你转头就跟别人亲上。我说这间房子不能带别的男人来,你有种带来了还撞我眼皮子上。让我听了,下一步是什么?让我看现场?要不要把楼上那间房的密码告诉你,你下次带人睡我的床得了,嗯?”他这时候还压着脾气,话是咬着牙说的,声音很低。纪嘉臻眼睫轻颤,沉默地承受闻斯聿的质问。“是我从来没进过你眼还是我的话对你来说就是狗屁,我他爹的在你眼里狗都不如!”
他的情绪在这句话里彻底宣泄,最后一句话几乎是吼出来的,按在她后颈的手不自觉收紧、颤抖。
纪嘉臻的否认脱口而出:“不是。”
闻斯聿深吸一口气,侧颈的筋因隐忍而凸起,他又低声说话,语气里居然有些低微和讨好。
“你先来招惹我,你先吻的我,你说的没那么容易凭什么只针对我一个?纪嘉臻,没你这样的。”
他说着,和她错开头,纪嘉臻肩上一重,闻斯聿的额头落在她肩膀上。她意识到自己有点玩脱了。
但她不会主动低头的,她不会承认自己有错,毕竟这事儿本来就是你情我愿,一个愿打一个愿挨而已。
“闻斯聿,别这么玩不起。”
闻斯聿的声音从她肩上传来,闷闷的。
“纪嘉臻,我要是玩不起就不会在门口等你一夜了。我要是玩不起,就该让你带着你的东西滚出这间房子,或者,一把火烧了这儿。”话落,室内闻然无声。
她们同频呼吸着,稀薄的空气流淌在她和他之间,被她吐出,又被他吸入。闻斯聿的小臂撑在他腿上,额头抵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