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沉溺在水岸中,无法喘息。
溺水者无法自救,暗恋者郁郁寡欢。
终其所有,他们不过都是某种层面的濒死状态,找不到救治的方法。“你怎么知道她喜欢的就不是你呢?”
跨越时间的问题在这一刻重逢,周时珩眼眸微眯,方为这句话,余景年也曾对他说过。
可他就是知道,唐枝喜欢的类型应当是阳光开朗的太阳,而不是他这种不解风情的闷葫芦。
余景年也曾替周时珩去打探过,但唐枝的戒备心很强,看到不认识的男生就跑,尤其是长得略有姿色的。
“哎我说,这丫头不会有恋丑癖吧?”
余景年摸着自己的俊脸打趣,对着镜子照照自己,又照照周时珩,不喜欢自己的话怕也是很难喜欢周时珩这小子了。毕竟,他自认为没有他拿不下的小姑娘。
“别灰心,我还有办法。”
于是,他找上陈星棠,唐枝的表妹。
“小妹妹,帮我问问,你表姐喜欢什么类型的男生。”“唐枝?我跟表姐不是特别熟。”
“哎呀,帮我问问,帮我问问。”
有些事情就是会阴差阳错出现莫名其妙的化学反应,陈星棠喜欢余景年,在他的强烈要求下答应,却撒了小小的谎。她说:“表姐喜欢成熟点的,而且她有喜欢的人了,不在我们镇上,你就别去打扰她了。”
“还真是。”
这种美丽的误会,从余景年嘴里传到周时珩的耳朵里,他只沉默不语,默默做一个守护的暗恋者。
没关系。
周时珩总用这三个字安慰自己。
回忆涌上心头,酸涩感让周时珩还是没忍住又喝一罐。他同方为碰杯,说道:“你别去打扰她,也别把这事告诉章程,那小子虎得很,容易说漏嘴。”
“我知道。”
方为点头,宽慰周时珩道:“但人是会变的,你也不要丧气,没准她现在喜欢你这种类型的。”
“我这种?”
周时珩失笑,问方为:“我这种是哪种?”“偷偷跑去偶遇加微信,偷偷买膏药,偷偷协调篮球比赛时间,偷偷提前四个小时去高铁站送伞,偷偷供着碘伏,偷偷去看人家约会的默默付出型呗。”“嗤一一”
周时珩笑出声,他自以为这些事做的很隐秘,没想到方为全都知道。那她呢,她会知道吗。
还是不知道的好,周时珩不想给她太多压力。“也就章程那个傻子天天就知道geigei笑,瓜都摆他嘴边了都不会吃。”两个人说着喝着,不知不觉将一提啤酒喝的干干净净,完全超过了周时珩的酒量,方为倒是没醉,看着瘫在沙发上的周时珩,他图省事,直接开了个包夜次日到点,服务员来打扫包间,开灯刹那闪到周时珩的眼睛,他才骤然从沙发上坐起。
沙发不够长,腿伸不开,睡姿不好,他感觉身上酸疼,歪着脑袋揉揉脖子,赶忙问服务员现在是几点。
“八点。”
八点,应该来得及。
他用手指按压自己凸凸起跳的太阳穴,宿醉的感觉很不好,他打开手机检查,还好自己不似章程那般烂醉,没做什么不可挽回的糗事。手机上的消息不多,大多数人都被他设置的免打扰,最希望收到消息的却空荡荡的待在置顶。
到卫生间整理好自己衣服头发,买了一次性的洗漱套装,周时珩离开皇庭,恢复一如既往泰然自若的神态。
早上八点,唐枝坐在高铁站打盹。
昨夜睡的不太安稳,她好像第一次做了除巷子以外的噩梦。但这噩梦的具体情况她记不清,只是觉得梦中的自己似乎在抽噎,醒来时脸颊干巴巴的,好似哭过。
她想不起来,也就作罢,整理好心情准备去宝俞寺。她觉得是该去转转,没准去一趟回来,神仙保佑,连噩梦都不做了。抱着这种心态出发,她整个人都身心愉悦,只觉空气清新。只是她没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