悉低沉的嗓音,让沈嘉芜的羞耻心稍微减退了一点,好在不是在完全的陌生人面前出糗。
“你你…你能扶我一下吗?”沈嘉芜低着脑袋不敢看谢言临,声若蚊呐。
隐隐作痛的现在不止臀部,感觉已经蔓延到腰上,每根骨头都僵住了一般,硬邦邦无法动弹。
谢言临将人扶稳,“来参加拍卖会?”
“滑冰,拍卖会也参加。”
他不怎么相信似的,质疑地重复沈嘉芜前两个字眼,“滑冰?”
好像在说,路都走不稳当,还会滑冰?
“这位是?”谢言临同行的男人在一旁站了几分钟,找到机会插话。
谢言临如实告知:“我太太。”
“感情还挺好的哈。”男人说着止不住看向谢言临脖子上的红痕。
双方礼貌问好过后,男人继而和谢言临接上被中断的工作话题。
两人聊天的间隙,沈嘉芜悄悄揉了揉发麻的脊骨,刚想借口离开。
谢言临低声问:“腰疼?”
话音落下,沈嘉芜仿佛听见了陈诗芸惊叹的声音。
在介绍过沈嘉芜身份的前提下,谢言临现在这句话问得,意味可就不大一样了,暧昧指数拉满。同行的男人站也不是,走也不是,尴尬地置之一笑。
沈嘉芜诚实点头,“是有点。”
“呃,需不需要我回避一下?”
谢言临已经反应过来他什么意思,沈嘉芜慢半拍,依旧觉得只是单纯的询问,没有什么需要回避的。
“嗯。”谢言临问,“马上开场了,待会一起进去?”
沈嘉芜刚想在冰场寻找陈诗芸的身影,没成想一回头就撞进她看好戏的目光。
原来刚刚听到的那声惊呼不是错觉,陈诗芸已经在他们身后不知道悄悄站了多久。
几人最后一同入场,难得空的位置少,拍卖会坐得满满当当,不过这次拍卖的藏品确实值得上座率。
件件激发购入欲,沈嘉芜仅是抱着看看的心态,陈诗芸倒是没忍住拍下不少。
谢言临坐在沈嘉芜右手边,拍卖会进行到一半也没动静。
他看起来同样受邀前来,他的右手边来来往往好几波人想和他谈合作,但他始终保持沉默,不动如山。
手肘被轻轻撞了下,沈嘉芜偏头。
陈诗芸说要抑制住,决定收手,才想起来问:“你不是说你俩没什么吗?”
“什么?”沈嘉芜不解。
“这像没什么的样子?”两个人的脑袋凑在一起,陈诗芸声音压得很低,“我都看见了,他脖子上的,怎么可能是蚊子叮的,以我的经验发誓,绝对,绝对是吻痕!”
“啊?”沈嘉芜惊讶,“可是晚上我们都在家,前一天还没有的。”
“不是你亲的?”不给沈嘉芜反驳的机会,陈诗芸继续说,“你刚刚还说腰疼。”
沈嘉芜没否认,“是有点疼,我屁股也有点疼。”
沉默半晌,陈诗芸眼底只剩下震惊,“你们玩这么猛?”
“玩什……”沈嘉芜话问到一半,身旁的男人有了举牌动作,看样子准备拍下现在拍卖的藏品。
拍卖会接近尾声,备受瞩目的藏品被端上来,入场时预告过的一串项链,沈嘉芜当时视线在上面多停留了一会儿,做工精细,款式独特,美得惊人。
她美院毕业,对藏品有过一定了解,大致能猜到这串项链多么价值连城,即使再喜欢,也只是抱着欣赏的心态观望,拍下没希望。
但谢言临铁了心要拿下,眼都不眨地一直加价。气氛焦灼紧张,沈嘉芜为他捏一把汗,万一拍下来,放家里她就可以近距离欣赏。
最终毫不意外,落到谢言临手中。
沈嘉芜霎时放松,紧攥的拳头松开,她朝谢言临看去,才注意他正好在看自己,漾出微笑,酒窝惹眼,真诚地恭喜,“拿到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