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之把玩着她的指尖轻声问。晚风卷起两人交缠的衣袖,姜喻望向天边沉落的残阳摇头,“我没有资格替天乩城的亡魂说原谅。”
姜喻侧眸看向他,反手与沈安之十指相扣,“但她的赎罪,我看见了,魔域众妖以后都会看见。”
沈安之似早有预料地哼笑一声,前倾身形,将她的手牵放在心口,另一手仔细地为她摘掉发髻上一片落花,“我的夫人本心善良。”姜喻噗嗤一笑,紧了紧相握的手,牵着他一边走一边道:“这样不好吗?其实刚来这个世界的时候,我不能和这个世界融合在一起。但现在方才知晓,哪怕融入不了又如何,只要坚守本心,快乐足矣了。”她回眸看向沈安之一笑,沈安之嘴角笑意感染,紧贴着她的手臂垂眸一笑,“那我便会一直手守着夫人,夫人做自己就好。"他语气着实坚定,折了一根桃枝放在她手心任她掌握把玩。
他便做这锦上添花,任她予取予求。
“好。“姜喻含笑把玩着桃枝,笑颜如花,视线不偏不倚地交织、交缠。她漆黑瞳仁有爱意的自己,仿佛下一刻溺毙在这双充满魅力的亮眸中。落英缤纷,唯愿此刻永恒。
沈安之垂眸,长睫微颤,沉醉地吻在姜喻的唇瓣,汲取陶醉的气息,倾诉的情愫都随着呼吸交缠传递给她。
沈安之不曾信过神明,可此刻,他虔诚向一切神明祈求:夫人岁岁有今朝,朝朝暮暮尽欢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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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仙岛后,两人便在凡间辗转栖身,并不常驻风云城或魔域。他们反而偏爱寻些无人相识的僻静之处,可谓是逍遥自在。这一日,姜喻忽起兴致整理储物袋,顺手将沈安之的那只也捞了过来。神识探入的刹那,她整个人如遭雷击,猛地退了出来,指尖发颤地捏着锦袋。面颊烧得如晚霞。
手上之物,放也不是,拿也不是。
恰在此时,沈安之端着一盘新洗的灵果跨过门槛而入,见她满面潮红,眼神带着闪躲,不由轻笑:"不是说要整理储物袋吗?”他放下果盘,懒洋洋地倚桌而坐,屈指轻敲了敲桌面,“怎么这个表情?”当目光触及她手中紧攥的储物袋时,沈安之浑身一僵,喉结微滚:“你看见了?”
姜喻脑中不自觉地浮现着那些画卷。
一张张,一幅幅,全是她。
或坐或卧,或笑或嗔,笔触细腻,栩栩如生。只是大多纸张皱褶不堪,染着深浅不明的浊痕,绘的尽是些难以启齿的情态……这个家伙平日装得人模人样,背地里却……姜喻心跳如擂,索性起身坐到他腿上,指尖挑起他的下颌,带着几分恃宠而骄的骄横:“从实招来。”
沈安之呼吸随她动作起伏,撩的凌乱不堪,嘴角玩味又享受的扬起弧度。顺着她的力道轻抬首,一副任她捉弄的′乖巧′模样,叫人心底似让一根羽毛轻挠过,痒痒的。
“夫人既然看见,我只好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他搂紧怀中人,指尖撩拨水波似的存存地丈量她的脊梁骨,“夫人离开后,我只好细画夫人笑靥一解相思。至于画作的′动作,是为夫的一些小爱好……”还小爱好!
姜喻脸颊羞涩得一红,指尖不轻不重地捏了捏沈安之腰上精瘦的肉。至于污浊是什么,万万问不出口。哪怕问出口,多半带着点自欺欺人的意味。
沈安之绕有兴趣地瞧着她神态几番变化。
姜喻眨了眨妍丽的眼,长睫翕动勾人心弦,沈安之情难自禁地凑近。“安之,没想到你……自学成才?”
沈安之挑眉一笑,不置可否。
“自然为了夫人,学什么无不刻苦。何况是床第之欢,难免下了点苦功夫,好叫夫人时时刻刻离不开我。”
语气直白到理所当然,姜喻脸颊禁不住浅红,“你说说看?”“说有何用,夫人试过不就更知晓了。“沈安之扣上姜喻的后脖颈,倾身眸光直勾勾落在她的唇上。
姜喻似有预料,微偏开头,这一吻落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