滴着汗水,他没有擦,而是一言不发地逼近她。下一秒,闻暮扣住她的手腕,将她抵在车身上。引擎的余温透过衣料灼烧着后背,黎迎本能地瑟缩,却被他牢牢禁锢。“闻暮?”
回应她的,是骤然压下来的吻。
毫无预兆,带着咄咄逼人的侵略性。
闻暮的唇碾过她的唇瓣,舌尖强硬地撬开她的齿关,逼迫她接纳他毫无保留的炙热。
黎迎睁大眼,脑子一片空白。
闻暮吻得极深,霸道又克制,灼热的吻从唇角一路滑向下颚,又折返回来,重新攫住她的唇瓣,用力吮吸,有一种近乎原始的炙热渴望。黎迎想推开他,指尖刚触到他结实的肩胛骨,闻暮便低低笑了一声。黎迎迷迷糊糊地想:这是不是不太对劲……可又有什么比这更对劲呢?
闻暮吻得狂喜、克制、压抑,甚至怨怼与迷恋,全都化作深夜里滚烫的触感,侵入她的身体。
黎迎忘了呼吸,本能地回应他,她唇齿间只要溢出一点呻吟,立刻就会被闻暮尽数吞进。
直到她双腿发软,闻暮才松开她。两人分离时带出暖昧的银丝,闻暮眼底翻涌着暗色:“还跑吗?”
黎迎喘息着倚靠车身,面若桃花,眼中迷离。未及回答,梦境开始崩塌,欢呼声远去,灯光熄灭,一切沉入虚无。赛车、赛场、热吻,还有闻暮低哑的声音,一点点模糊、失焦、被抽离。黎迎在黑暗中翻了个身。
之后,梦境从赛道转向一处更隐蔽、更私密的空间。她和闻暮坐在车里,窗外夜色深沉,雨水细细地落在挡风玻璃上,模糊了一切轮廓。
车灯没开,远处路灯的一抹昏黄在玻璃上映出他们的影子。重叠、交缠,如被夜色吞噬的剪影。
黎迎不记得他们是怎么从人潮中退下来的,也不记得这场雨从什么时候开始下的。她只知道自己还喘着气,唇瓣还有闻暮残留的热度。狭小空间里,闻暮每声呼吸都撕扯着她的理智。黎迎慢慢靠近闻暮,看着他的眼睛,然后伸出手,指尖抵上他的夹克拉链。闻暮没有说话,也没有阻止,默认了她的靠近。夹克被黎迎褪下,随手丢到后座。
黎迎抬起眼看闻暮,嘴唇贴着他的下颚,调皮地说了一句:“你这么冷的人…为什么会这么烫?”
声音刚落,闻暮便扣住她的后颈,低头吻住她。没有征兆,没有迟疑,比之前更炽热。
在这个封闭的车厢里,汹涌的吻落在黎迎身上。黎迎也勾住他脖颈回吻,两人共同在情.欲的漩涡里沉沦。车窗上的雾气将这场缠绵与世隔绝,只剩彼此交错的喘息。黎迎只觉得自己快被吻到融化,意识模糊不清,所有边界都在被一点点被突破。
车窗上的水珠凝结成雾。
这是一场没人能窥见的秘密,也是一场只属于他们两人的梦,喧嚣之外的深夜,理智褪尽,唯独剩下彼此的触感与呼吸。不知道过了多久。
闻暮的唇再次贴近她耳边,低低唤她的名字,“黎迎。”黎迎应了一句:“嗯…
然后,梦境又一次如烟雾四散、崩解,她看到消失的闻暮眉心有一颗小小的痣。
黎迎在浅浅的喘息中醒来。
房间一片寂静,天还未亮。
大
黎迎皱着眉,连鞋都没穿,穿着宽大的睡衣,披着一件薄外套,晃晃悠悠地出现在走廊尽头。
凌晨两点。
她站在闻煦房间门口,迟疑两秒,伸手敲了敲门。咚,咚。
闻煦没有回应。
黎迎又不死心地敲了两下。
里面传来一声沉闷的"谁”,门随即被推开,一股温热的灯光铺洒出来。闻煦没穿外套,只裹了一件睡袍,袖口挽起,他戴着眼镜,镜框后是一双还算清醒的眼。
此刻他耳朵上挂着耳麦,看起来正在开会,一看到她,闻煦眉头轻蹙了下,他摘下一侧耳麦,神色漠然,“有事?”黎迎赤脚走进屋子,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