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露了出来。蓝衣郎君呆了呆。
风吹起宋萝碧色裙摆,她双腿被抵开,沈洵舟被晒得滚热的黑衣侵入,隔着薄薄的衣裳,传来烫意。
她坐着,与站着的他几乎平齐,腿夹在他腰间,外人看来,便是一副极为亲密的姿势。
面颊发烫。
宋萝栗色双眸浮上羞恼,偏偏被他握着,抵紧在这窗台上,丝毫动不了。背后的注视明显,她低了声:“干嘛呀,还有人在看呢!”沈洵舟靠近过来,纤长睫毛不断轻颤,漂亮似非人的脸颊在眼前放大,她用手背捂住唇,瞪他。
他漆黑眼瞳仿若浸了水,升起薄亮的光,指尖伸过去,握住她纤细素白的手腕,缓慢地往下拉,直到饱满紧抿的唇显现。才一会不见,她就又引得别的男子青睐。
送手纯.………有缘无份。
他唇边溢开浅笑,于日光下抬起眼,生出几分稠艳,语调轻柔:“不亲这里,尚未成亲,我不能逾矩。”
宋萝难以置信,望着他,恨恨想:这人失忆还是亲完不认账,好像昨晚把她唇亲到肿的人不是他似的。
沈洵舟似乎猜到她心中所想,神情冷了冷,松开她的手腕,转而抬高她的下颌,摩挲着肌肤:"昨晚是你先亲上来的。”他皱了下眉,不想继续这个话题了,直接凑过去。亲了亲她的脸。
微微离开,唇瓣更加红润。
宋萝感觉脸颊像是被柔软的羽毛蹭了蹭,眨了眨眼,便见他矜傲地扬起脸,犹如只待人抚摸的小猫。
小猫不大高兴,黑瞳望着她:“礼尚往来,你也要亲我。”宋萝坐在窗沿上,仍能感受到背后盯着的目光,问:“亲哪里?”沈洵舟将脸贴得更近了些,意味明显。
.…“礼尚往来,她心想,这人还挺记仇的。她低下头,还未触碰,他已经闭上眼睛,黑色圆领袍上露出修长脖颈,若她此时动手,就能轻易了结他的性命。
她亲了下他的脸。
沈洵舟睁开眼,日光照入眼瞳,犹如堕入幽洞,他透过少女的肩往后看,那不知死活的破男人还敢盯过来。
耳鬓厮磨,还看不懂。
真想把他的眼珠子给挖了。
沈洵舟唇角上挑,露出堪称挑衅的冷笑。蓝衣郎君看了这一遭,面色难看,关上窗户,退回了里屋。
背后的注视消弭,宋萝忍了忍,还是没忍住,一巴掌拍在这奸相白生生的脑门上:“满意了?”
沈洵舟扶住她的腰,将她从窗台上抱下来,眼角眉梢皆是春情,说:“尚可。”
“咚。咚。”
门外响起两道敲门声。
小二喊道:“客官,您的彩绳买回来了。”门被拉开,宋萝接过这堆五色丝绳,向小二道了谢,走回桌前,将绳子摊开,沈洵舟落座对面,一双黑眸盯着她。
皓白素腕翻转,指尖灵活绕动,丝绳编成了结。沈洵舟看了看她手中正编的那束,又看向桌边堆起的丝绳。两股,是要做两个手串。他眸光一动,问:“给我的?”宋萝动作不停,头也没抬:“给未来夫君的。”沈洵舟漆黑眼睫微翘,唇边荡开笑意。她心中"啧"了声,感觉自己跟哄只爱撒娇的小猫似的,捋一捋,压一压,将这人短暂地顺了毛。方才升起的羞恼褪去,残留如软云般的松快,她认真编织着,忽然想到:“听闻将夫妻双方的头发编入手绳中,互相佩戴,则为结发,寓意两不相离。“两不相离。“沈洵舟将这四个字念了一遍,伸手按住她。少女眸子微微睁大,他握着自己被割下来的一缕乌发,恍然回神,才意识到他做了什么。
护腕内侧,薄如蝉翼的暗刃闪着寒光。
暖色的梦境里,妻子、阿娘组成温暖的家,喜烛摇晃,变为眼前晃动的日光,照入她栗色眼眸,像两只小小的太阳。纤细的手指捏着这缕头发,抽出,乌润的黑编入五色丝绳中,显出诡异的森然。
她对着光看了又看,赞叹:“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