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比安全警戒线还红三个色号。”
这句话让她耳尖动了动,像被惊扰的雀鸟,脸上写满防备。
封条突然被穿堂风掀起一角,她伸手去按时,陆砚的手‘哐’地压住另一端:“您说这老木头要是有知觉,是愿意被数据判死刑,还是让懂它脾性的匠人修修补补再活十年?”
两人离得很近,陆砚笑了笑,他想起来顾南乔也是用这招逼她就范的。
如今倒是有点精神胜利的感觉。
“我不是判官,是‘医生’。病危通知书不代表放弃治疗,是要更谨慎......”
“谨慎到给它裹上保鲜膜等腐烂?数据能当饭吃吗?”
“我的职责是确保修缮过程合规合法,至于陆师傅的被害妄想——”她直视陆砚,睫毛在眼下投出颤动的阴影,“建议咨询专业机构。”
有病就去治,呵,文化人连骂人都拐弯抹角。
就和毙掉这个项目一样,哦对了,美其名曰‘停工整顿’。
引线点燃某种不该有的情绪,他还是以轻快的口吻说:“行啊,杨博士就守着您那套程序正义当圣旨!等这房子塌了,记得在废墟上立块碑——刻上‘死于绝对合规’哟!”
好话没用,那索性谁也不惯着谁了,陆砚是这样想的。
门框在他离开的响动中簌簌落灰,杨灵捏着最后一张封条僵在原地,白皙的脸上保留着一种未经雕琢的钝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