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时都能出手把自己打一顿。
陆锋也是真的想动手的,他在店里有点不放心,锁上门才跟过来,在人群外围就看见江乐阳冲过去挡住那一巴掌,那一瞬间气血都涌上头脑,要不是老太太自己摔倒,他就动手了。
江乐阳还拉住周围看热闹的邻居,说马上就要报公安,到时候请大家去当证人。
这年头,谁都知道流氓罪判得有多重。
老太太只能跟泼妇争个高低,哪里见过这样的场面,被吓得不敢再喊叫,手脚并用地爬起来,拍拍屁股就走了,走之前还不忘恶狠狠地盯着田曼警告她,不许再纠缠自己儿子。
江乐阳看她走远,拉着田曼回到店里,顺手帮她把门关上了,帮她整理好散落下来的头发。
“她有没有打你?前几天高老师不是说要上门提亲了吗?”田曼拉过椅子让她坐下,说自己没事,结婚的事情是高培先征求过她的意见的,等她点头了再回家去找长辈走礼节。“我也不知道,但是他家几个兄弟跟高婶的关系都不太好,可能跟家里没谈拢吧,我改天再找他商量商量。”
上学的时候只会用学生的视角看待世界,田曼也不明白为什么高婶会这么强烈地反对自己和高培来往,还以为真的只是嫌弃自己没学历,这几年思想成熟了不少,再细看高家的情况,才能看明白其中的蹊跷。他们母子关系其实一直都不算亲密,要是家里只有一个儿子,必然是万千宠爱,可是连着生四个儿子,就只会嫌他们吃得太多了,天天盼着孩子长大了能回报自己。
两个儿子进了工厂,两个儿子成了大学生,说起来都是端着铁饭碗的优质青年,却至今全都挤在一个家里,每个月还要定期给高婶上交生活费。她捏着四个儿子的工资,又开始谋算他们的婚事,要求女方家一定要有钱,日子过成什么样子不重要,只要结了婚继续交钱就好了,这样的婆婆,怎公可能允许田曼这个小小的个体户进家门。
高培大哥想分家很久了,提了几次,每次都被老太太撒泼糊弄过去,一提就说不孝顺,居委会出面也只能协调,他大哥夹在婆媳中间,大嫂三天两头回姐家,家庭关系处得很僵。
当高培回家说起结婚的打算,请高婶找媒人选个日子,一起上门去提亲的时候,她就已经想好要来闹这一出了,表面答应只是为了安抚儿子而已。只是没想到如今的田曼长了骨气,身边竞然还有帮手。江乐阳听着都头大,只觉得幸好陆家没有什么婆媳关系需要处理,皱着眉问她:“他家里这么复杂,你以后嫁过去可怎么办啊?”“能分家最好,我还是有把握能分出来的,实在不行就走一步看一步吧。大哥分不出来是因为他排行老大,孝顺两个字压下来,最先降到他的头上,而且他也没有房子,所以每次都不了了之。江乐阳还是觉得不对,有问题就应该结婚前赶紧解决了,哪有领了证才去处理的,她还想再劝几句,就听见身后在修桌子的陆锋突然开口:“所以嫁读书人有什么用,他自己立不起来,还要你去帮他分家吗?”被推倒的桌子断了一个脚,两个人说话的功夫,陆锋已经绕回店里拿了钉子和锤子过来,帮她重新把桌脚钉好,推倒的缝纫机也放回原地,手轮上被磕控了一块漆,他还有点心疼。
江乐阳不知道他为什么突然插话,转头看了看他、又看向田曼,犹豫之后还是对他的话表示认同:“话糙理不糙啊,这些问题的确应该让高老师去解决。”尤其在高培气喘吁吁冲进店里,却发现店里的一片狼藉都已经被收拾干净,只能问田曼有没有受伤的时候,江乐阳还是在心里给陆锋竖了大拇指。他不爱表达,可是在他这里,自己永远是第一位。“小曼,我妈是不是过来找你了?她答应我要来提亲的,我不知道怎么会这栏样……
田曼都不知道怎么说,从她的角度很难开口告状,是江乐阳挑了几句话重复给他听。
“高婶很关心你的,巴不得你娶个公主,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