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陪护(2 / 3)

培的手指尖都有点发紫了,慢慢回血之后又变成了鲜红色。

“对不起,我实在太紧张了。”

高培甩了甩手,一脸轻松地跟她说:“没事的,医生不是说了嘛,我们送来得很及时。”

田婶还在昏睡,但是脸色已经恢复了不少,摸起来也没那么烫了,医生说体温每个小时复测一次就好,田曼还在等着下一个小时。两个人都折腾了一下午,高培看着天色也不早了,他拉过病房里的陪护椅让田曼坐下休息,想去医院食堂买晚饭。

“你想吃点什么?面条还是盒饭?我去买点吃的。”“我没胃口。”

“没胃口也要吃,万一你的身体垮了,谁来照顾田婶?”“那麻烦你帮我给妈带碗白粥吧,一会儿她醒了可能会饿,我吃什么都行。”

高培出病房之前仔细检查了输液瓶里剩下多少药水、手背上针头有没有回血,估摸着短时间也没什么事,但还是不放心地嘱咐她:“如果有什么问题,就找医生和护士,都听医生的,好吗?”

田曼被他哄孩子的语气惹得鼻子一酸,点了点头,又跟他说:“谢谢你,花了多少钱你算算,我回头一起还给你。”她从家里带出来的钱全都塞给高培了,跟高培自己的钱都混在一起,办完住院也不知道还剩下多少,她没细问,也不需要看医院的账单。甚至在说出那声谢谢的时候,有一滴泪从眼眶里涌出,是送来医院的路上就该掉出来的眼泪,一直硬撑着没敢哭。

高培看见她哭出来,心里算是松了一口气,他了解田曼,只有心里真的放松下来,才会开始呈现情绪。

所以他抬手帮她拭去那滴泪,摇了摇头说不用还。他们俩之间这么多年的羁绊和亏欠,早就已经算不清楚了。高培在病房里一直留到天黑,直到田婶醒过来,体温降到38度,虽然还算是低烧,但人已经清醒了不少,临走之前还帮忙打了两壶热水。“你也要好好休息,我明天再过来,需要我帮你带什么东西过来吗?”田曼对他是完全不设防的,店里的钱款都可以经他的手,直接就把家里的钥匙交给他。

“明天帮我拿几件衣服就行,我床头的柜子里还有一些钱,也一起带过来吧。”

他上高中的时候也会去田曼家里玩,放学直接坐在她家门口写作业,一直写到天黑。那时候他妈妈根本不关心他的学习,有时候看他点着煤油灯做题都会阴阳怪气,问他为什么不趁着天没黑赶紧做完。但是田曼和田婶都要做针线活,煤油灯是必须要用的,三个人围坐在一张小桌子前,各自安静地做自己的事情,写累了还能吃一个地里刚摘的黄瓜或者西红柿。

那是高培的学生生涯里最快乐的一段日子。他用钥匙拧开门锁,推门走进田曼的房间,布局还是和当年一样没变,只是床单和窗帘的花色变成熟了,不用再省着一件旧衣服打无数个补丁,衣柜里挂上了很多新款式的裙子。

在医院陪护不适合穿裙子,高培挑了几套宽松的衣裤,还想再帮她拿一件外套,外套却不小心带出了衣柜深处的一个饼干盒子。盒子的边角已经有些掉漆了,盖子也没那么严实,掉到地上的瞬间就弹开了,里面棕色的纸张掉了满地。

高培无意窥探她的隐私,只想收好放回原处,可是蹲下身却发现,那是一个个泛黄的信封。

信封里的纸张或厚或薄,却尽数都出自同一个地址,贴着他无比熟悉的邮票。

那是他上大学的时候寄给田曼的信。

她竞然全都好好收着,从大一到大四,没有语文老师的约束,字迹日趋随意,只在写下爱人名字的时候,永远带着期待和慎重。明明还这么珍重地收着,可是怎么从来不给自己回信呢?但现在不是追问这些问题的时候,高培迅速将饼干盒子放回原处,收好了衣服锁好门,先往学校的方向去。

他这几天的课都还得委托给江乐阳。

老师之间相互换课是很正常的事情,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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