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烫,那就是感冒的前兆。
他刚出去在网上学着煮完安神汤,她就醒了还站在外面吹冷风,是觉得自己的身体很健康吗?
“不痛。“沈惊雪摇头,刚披上毛毯又觉得浑身发热不舒服,她微微松下露出光洁的肩膀。
周既野盯着她,手背再次放在她的额头上。他看着她灵动眨着的双眼,突然问道:“刚刚做什么噩梦了。”周既野收回手,又说:“你一直在呓语着不要不想。”沈惊雪瞳孔一怔,她看着他的眼睛好一会儿。她后退一步躲避开,“我忘了。”
她坐在沙发上,又抿了一口白开水。
一双眼睛不安稳的游走,模糊,呆呆地看着一个地方。不是说人说梦话是听不清楚的吗?
怎么他还能记得这两个词。
沈惊雪有点担忧,她不会还说了什么不该说的吧,她不敢问,只能静静地等着她开口。
谁知道周既野迟迟没说话,而是走进坐在她身旁,把她抱进了怀里。她一顿,身体有点僵硬。
周既野安慰着,“别怕,我永远都会陪着你,她们不爱你,我爱你。”沈惊雪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他的话。
看样子,他应该是觉得她还在因为之前的事情做噩梦。可惜不是,她们虽然能够影响到她的情绪,但不至于会这么严重,她对她们早就没感觉了。
她只是害怕被周家抛弃,去过颠沛流离的日子。周既野这么安慰着她,沈惊雪只觉得不安,她低下头将下颚搭在他肩膀上,细声细气的说:“周既野,我饿了。”她不想再提这些事情,也是真的饿了。
昨晚到现在,她一口饭都没吃。
周既野说下去给她做吃的。
空旷的房间里又只剩下她一个人。
她暗暗的吐了一口浊气,不远处的手机震动亮屏。沈惊雪站起身将手机捞起握在手里。
是唐玉颜发过来的消息。
她问:【昨晚你怎么没有跟我们一起回酒店。】又说:【我问陈宁她说让我来问你。】
唐玉颜似乎是觉得这两句话有点质问,又在最后面丢了一个活跃的表情包缓解。
沈惊雪回复:【昨晚遇到家里人给我接回去了。)唐玉颜:【?不是吧管这么严。】
沈惊雪:【恰巧碰到了。】
唐玉颜没有再过多的问,沈惊雪想了想,这才给陈宁发着消息说:【就是你想的那样。】
简简单单的一句话。
陈宁没有回,她握着手机下楼。
周既野瘫倒在沙发上,他举着手机。
听见声音,他抬起头,“做不来,给你点外卖。”他摇了摇手中的手机说。
毕竟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小少爷,哪会做这些活。沈惊雪扶着栏杆缓缓下楼,她说:“我想吃宴秋的蟹黄面,你可以陪我去吗?”
她来到周家的第一顿饭,就是在宴秋,就是蟹黄面。那个时候周临山问她想吃什么,她不识字看不懂菜单,想着餐厅应该会有面条,她随口一句他就给她点了那碗蟹黄面。她记得那个味道,很好吃很好吃,是她当时觉得这是这辈子吃过最好吃的面条。
等她自己能够拿着零花钱踏入那家餐厅再点那份蟹黄面时,两千八百八十八的巨额让她瞪大眼睛。
只是那个时候她已然不觉得这是什么天价。要知道这可能是她在自己家一个月将近两个月一家人的生活费,她一碗面就能吃下的时候。
她就已经下定决心,她要一直在周家。
她喜欢这种日子。
周既野站起身,想也没想的说:“走。”
他握住她的手腕向前走去,顺便拽过一边的围巾缠绕在她脖颈,“多穿点,外面冷。”
沈惊雪扯了扯围巾不是那么勒脖子后才应声道:“好。”刚踏出房门,她又说:“我想坐你的杜卡迪。”沈惊雪看着他牵着自己的手,头发纷飞的后脑勺,心脏缓缓跳动,一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