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郑月雅问。
魏琅耐心提醒:“你又不是不知袁贵嫔是贤妃的人。你在意此事,难道贤妃和袁贵嫔不在意?有她们去在意,她们若做不到无动于衷,你少在意几分又何妨?”
“难道你不想陛下少去贤妃那吗?”
见郑月雅迟迟不说话,魏琅索性直接问一句。
郑月雅泄气趴在罗汉床榻桌上:“便是陛下少去贤妃那儿,假使不来昭熙殿,有何分别?”
“你怎知陛下不来?”魏琅无奈拿手指点一点她额头。
郑月雅微怔,半信半疑:“陛下会来?”
魏琅问:“不信我?”
“信!琅姐姐说的我自然是信,只不过……”郑月雅坐直身子。
她的犹疑被魏琅截断:“你信我便是。”
鹬蚌相争,渔翁得利。
贤妃针对薛芙,陛下不会不清楚,而贤妃最在意的人势必是郑月雅,对此陛下也十分清楚。
“哦……好!”魏琅的笃定让郑月雅点了头,继续追问,魏琅却不解释。
她懵懵懂懂,想不出个中因由,可琅姐姐怎会骗她呢?
……
薛芙午憩醒来后,整个人精神好转许多。
人有精神便有心力关注更多的事,譬如袁贵嫔的事情。
袁贵嫔今日没有去永寿宫请安。
身体不适,故而不能前往是有可能的,但也存在另外一种可能:袁贵嫔今日是有意不去的。
若赶巧不能去也罢了。若袁贵嫔有意不去,那么这件事变得有意思起来。在桃园时,袁贵嫔责罚她的姿态那样趾高气昂,今日请安正是看她笑话的好时候。有意不去,等于没那么想要看她的笑话,这多少与其在桃园的言行相悖。
除非桃园的事非袁贵嫔本意与本心。
比如,她实则是受人指使,这些事不得不做。
身为贵嫔,已是正三品的分位,在六宫妃嫔之中这分位并不低。
往上能压她的不过那几个。
薛芙对袁贵嫔了解不多,但记得第一次去永寿宫请安的时候,苏昭仪与袁贵嫔打机锋曾说过一句“小心哪一日祸从口出”。苏昭仪能说出这话意味着袁贵嫔吃过说错话的苦,且不是一般的苦。
原本的“薛芙”被打入冷宫后,宫里发生的事便不怎么知情了。
怜春对这些一样知之甚少。
“清音呢?”
薛芙从罗汉床榻桌上的白瓷碟子里取过一块芸豆卷,随口问怜春道。
怜春说:“娘子有事寻她么?奴婢去喊她。”
话音落下,人已经往外走,不多时带着清音折回里间。
“薛美人寻奴婢?”清音一福身问。
慢慢吃罢那块芸豆卷,薛芙接过怜春递来的帕子擦着手,口吻随意说:“你来绿绮轩也有些时日,是我疏忽,竟不曾问过你住得如何。”
清音垂首回答:“薛美人宽厚,奴婢自是一切都好。”
“你是陛下拨的,我也不敢亏待你。”薛芙笑,转而道,“说起来你应当在宫里做事很久了。”
清音说:“回薛美人,奴婢入宫已有五载。”
薛芙轻轻颔首:“如此宫里许多事,你应当也比我更清楚些。”
“你知道我在冷宫待得很久,因而宫里后来许多事我无从得知,旁人说的我也未必敢信,索性问一问你。清音,你往日可曾听闻袁贵嫔因说错话被责罚?”
提起冷宫那段经历,薛芙说得颇为坦然,有些出乎清音的意料。
不过,对于清音而言也没什么可隐瞒的。
她被陛下拨来绿绮轩服侍薛芙,她自当听从薛芙吩咐,也不会惦记要回哪里当差。来绿绮轩那日起她便清楚,薛芙往后是她唯一的主子。
“回薛美人,奴婢曾有所耳闻。”清音细细回想,“虽然未能了解仔细,但奴婢记得袁贵嫔那时惹怒了德妃,德妃当着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