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应该绝不会帮他的姜白芷,忽然上前走了一步,然后吸了吸她那可爱的小鼻子,随后冷声道:“没有。”
“谢谢。”程言闻言后像个孩子般开心的笑了起来。
“你放心,这一世保证不让你重蹈覆辙。”程言说完后,跑着离开了。
看着程言开心着蹦蹦跳跳的姜白芷,总觉得这个样子的程言,跟她记忆里的那个程言很不一样。
不过这些跟她并没有关系。
姜白芷走路的步伐也加快了些。
她也想爷爷了。
要说家里唯一还有姜白芷挂念的人。
就只有从小把她养到大的爷爷了。
最近这些天的天气很好,没有下过雨雪,因此小路可以走,程言便抄小路快速向家赶去,等看到了炊烟,看到了那座熟悉又陌生的院落时,程言才放缓了脚步。
只是他放缓了,那院落的大门里却突然冲出了两道影子。
一只黄色的小狗率先冲到了程言的面前,然后开始舔起了他的裤脚,在这黄色的小狗之后,一只橘黄色的小猫也赶了过来,然后不停地围着他绕。
程言蹲下身来,将它们全都抱在了怀里。
在青春的记忆里,这座小院落里,不只有奶奶,还有奶奶养的这一猫一狗。
在后世奶奶去世时,这只小黄狗不吃不喝饿死了,小猫没过两年也得病死了。
少年之所以珍贵,是因为少年没有生离死别。
程言抱着怀中的猫狗,走到了院落的门前。
他有些近乡情怯,没有敢直接推门。
只是门响,那位和蔼可亲的老人从院子里走了出来。
“我就知道,小黄跟西瓜这么急着跑出去,肯定是小铃回来了。”程言的奶奶笑着说道。
在他们这里,有大名有小名,大名是上学用的名字,小名就是家里人叫的。
而程言有一个他很不喜欢的小名。
这个名字不是说不好听。
而是根本就不像是一个男孩子的名字,更像是一个女孩儿名。
这个名字,就是铃铛。
村里人起小名就是这样,后来在一次同学聚会里各自说着自己难以启齿的小名时,听他们都是什么狗蛋羊蛋二狗破锅脏妮时,倒是觉得铃铛也不是什么不能接受的名字了。
“怎么了?这是在学校里受什么委屈了吗?我就说不让你去武校不让你去武校,你爸妈非把你送去武校,那武校哪里是人待的地方。”程言的奶奶看着程言发愣没说话,便着急地问道。
在武校三年的日子里,这是每次父母过年回家时,奶奶最喜欢唠叨的一句话。
“没,奶奶,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的能耐,在学校里哪有人能让我受委屈?”终于,已是三十好几的程言,终在此时,变得像是一个十六七岁的少年。
人们在大人旁,总归还是可以做个孩子的。
“没人欺负你是没人欺负你,但练武总归是受苦的,你看白芷那孩子,去年我去他们家的时间,白芷那孩子的手全都被冻成疮了,手上的茧子更是比那些干农活的大人都多,我看着都心疼。”程言的奶奶说道。
三年全武,要么练剑要么练拳。
练拳手自然会有冻疮。
练剑手自然也会有茧子。
程言他们这种半武的都会吃不少苦。
而全武吃的苦自然也就更多。
在武校里全武每天的习武流程,是完全按照少林寺的标准来的。
姜白芷这三年武校生涯,就跟送去少林寺三年没什么区别了。
“奶奶,外面风大,我们先进去吧。”这门口是迎风口,风还挺大的,程言现在这个身体倒是没什么,奶奶确实不行。
“我就琢磨着你要是今天放假了就直接回来,现在差不多就到家了,我还特意没做这么早的饭,你看,现在饭刚做好,你回来了正好就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