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本来就因为家庭性格压抑，好不容易觉得有了能理解自己的人，结果发现是自己精神上出现了问题，到头来依然还是自己一个人，本以为的救赎只是一场空。”
沈临枫了然地点点头：“但不管沈清云到底是不是沈枝产生的另一种人格，她已经帮沈枝摆脱了一切，不是吗？比起现在，他更恐惧的，是回到那个队影般的家里。他可能伴随着一种习得性无助的心理障碍，觉得自己无法改变现状，所以才会有沈清云的出现，以至于对她产生依恋。”听着他的话，奈然眼睛眨了眨，觉得这也许是个不错的提问时机：“所以，你觉得哪怕这是一个人身体里的两个人格，也是可以相爱的咯？”沈临枫一怔，对她跨越角度极大的问题猝不及防，短暂思考一瞬后回答：“当然可以，这没什么。”
得到回答，奈然双眸陡然发亮，顺水推舟：“那你觉得沈枝和沈清云他们两个之间的那种…相处模式，怎么样？”
沈临枫没懂奈然话中的深意：“什么相处模式？”奈然亮晶晶的眼睛霎时间熄灭，气愤地躺倒在枕头上，有种恨铁不成钢的意味。
沈临枫果然没看懂！
只差临门一脚的感觉让她烦躁到想用手捶床，却发现自己还握着沈临枫的手。奈然赌气般地捏了捏他的掌心，随即松开，拉上被子盖住自己的下半张脸，只露出一双充满幽怨的眼睛望着他：“算了，我要睡觉了。”对于她急转直下的情绪，沈临枫一头雾水，但依然觉得可爱，忍不住嘴角上扬，站起来弯腰替她掖起被角。
“晚安，睡个好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