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有人喝醉了会哭呢。”
“哥哥,你会哭吗?”
沈临枫怔愣半响,迟疑着回答:“应该…不会吧,为什么问这个?”为什么?当然是想看才会问。
奈然尚留有清醒,自然不会讲出心里话。
至于为什么突然冒出来这样的想法,她只当自己喝醉了头脑不清醒。话题又回到今天的演出。
沈临枫由衷的赞叹:“真的很棒,你一直都在进步,很久没有看你跳舞了。”
“是啊,上次是在什么时候?“奈然努力回想着,“高二去比赛的时候吗?还是高三集训的时候?那段时间真的每天练舞练到麻木,一离开教室,简直一秒钟都不想再回顾什么舞蹈动作了。”
对于这个问题,沈临枫一清二楚:“最后一次,是在你十八岁生日那天,在你家里。”
奈然猛然噤声,经过他的提示,想起来这一段记忆。没等她想好怎么回答,听到沈临枫像是自言自语的低声呢喃。“那天的你,和今天一样,让人移不开目光。”他轻而含糊的声音一落,周围陷入一段长久的沉默。嘴唇莫名发干,奈然抿唇不语。
心中的某团火越烧越旺,快要燃尽她的理智。而身体里的酒精无异于火上浇油。
最终,她脑袋里的某根弦绷断了。
沈临枫感受到衣袖上微弱的拉扯,转眼看向身旁的人。“哥哥,我手臂有点痛。”
为达目的,她面不改色的撒了谎。
大
“咔一一”
门合上时发出的扣锁声响,犹如一记锤音砸在沈临枫心头,混乱的大脑终于平息些许,但还残存着一点飘飘然。
他几乎不敢相信,奈然居然愿意主动来到这里,惊喜的情绪不断滋生,可看了一眼坐在沙发上似乎昏昏欲睡的奈然后,他又懊恼地垂下眼眸。奈然应该是喝醉了,他很清楚,也知道这时候她说出的话不一定出自真心,或许只是酒后的无心之言。
可能第二天酒醒后,奈然会因为他的所作所为而感到生气。但他无法放弃任何一个能靠近她的机会。
他喜欢她。
无论从前还是现在,从未改变过。
分开数年,在医院重新遇见奈然之前,他其实早已不抱希望。正因太过于了解奈然,他才知道对方一旦决定的事情,便不会再回头。无论对别人,还是对他。
两年前在一起的时光于他而言像是一场梦,久久不愿醒来。刚分手的时候他几乎夜夜无眠,辗转反侧,思考着究竞是哪里出了错。如果只是厌倦那么简单,奈然何必目露不舍。那天夜晚,他分明看到,奈然的眼眶也是红的,想必在他看不到的地方哭过。
明白她难过,所以他不会问,也不会纠缠。无疾而终的感情令人念念不忘,始终无法割舍。再次重逢,他本想保持理性,却发现自己根本做不到。那天晚上看到奈然同其他男生并肩而行,脸上偶尔绽出笑意的一瞬间,他的心脏像是被谁狠狠攥紧,挤出名为嫉妒的鲜血。他才没有表现出的那么大度。
如果可以,他不希望奈然和除自己以外的任何一个人交往。多么自私的想法。
如果有一天被奈然知道,一定会厌弃他吧。沈临枫低头望着锅中滚起来的水,心境同样沸腾煎熬。只要……能给他一个机会,他什么都愿意去做。在他复杂沉思的间隙,客厅里的奈然早就被另一边软绵绵的叫声吸引了注意力。
见沈临枫的房门开着,她没多想直接走了进去,一眼瞧见了挤在床上一角的毛团子们。
侧躺着哺乳的酥酥看到奈然进来,懒懒打了一个哈欠,象征性地叫了两声,毛茸茸的尾巴在床面上来回摆动。
小猫崽们比上次见到要大了一圈,身上长出不同花色的毛,还没有睁眼,挤成一排喝着母乳。
奈然在床边蹲下,聚精会神地看着它们,情不自禁地开口:“长大了这么多呢,下次见你们是不是就会跑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