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亏孟初睡眠一直挺好的,后来实在困扰,也就是戴个眼罩。此时她盯着程津与看了半天,其实在眼睛适应了黑暗之后,已经从只能看见轮廓开始变成勉强看见五官。
他此刻紧闭眼睛,那双最为出众也最为清冷疏离的黑眸自然是看不见。不过程津与的五官是长得真好看,特别是他眉骨很立体,一般人的五官都很扁平,但他因为眉骨立体,连带着轮廓都深邃。“醒了,"突然紧闭着眼睛的人,缓缓开口说出两个字。孟初也不知为什么,吓得竞是立马上闭上眼睛。可是他都没睁开眼睛呢,怎么就知道她醒了。孟初再次睁开眼睛,这次正正对上了程津与黑白分明的眼眸。“你眼睛都没睁开,怎么知道我醒了,"孟初还是先问出了,自己心底好奇的事情。
程津与懒懒笑了下:“呼吸。”
呼吸?
她的呼吸吗?
单单只是因为她的呼吸,他就知道她是睡着还是醒了?“睡着的人呼吸是不一样的,"他低声解释。哦。
原来是这样。
刚说完,孟初这才察觉到两人此刻有多暖味。他们躺在同一张床上,盖着同一床被子。
虽然之前也曾经有过同床共枕的经历,可那时候是因为她喝醉了,她对于他们那次睡在同一张床上的记忆,只剩下她醒来发现这一切时的惊慌失措。但这次,是在她清醒的状况下发生的。
孟初微咬了下嘴唇,正犹豫要不要起床。
她突然感觉自己的手动了下,原来是刚才她摸到程津与搭在自己腰上的手,她居然就一直搭在人家手臂上。
她本以为程津与是要把她的手臂拿下来。
孟初自己本来也正准备偷偷收回来。
她的手肘刚往后撤,手指尖却被轻轻拉住,紧接着程津与的手掌顺着她的指尖一点点往下,之后手指插入她的指缝间。就这样十指轻轻扣住了。
清晨的床上,他们两个就这样十指紧扣着。有种被掩盖住的隐秘和试探,还有彼此悄然无声转开的视线,那种欲盖弥彰的味道简直到了极致,明明想要做什么,却又硬生生地克制。即便是刚醒来,即便只是安静躺在床上。
可她心心脏在胸腔里像是刚经历了三千米长跑。剧烈的有些吓人。
“饿不饿?"突然程津与的声音响起。
孟初犹犹豫豫,最终还是嗯了下。
其实她也不算很饿,但是这个借口,好像可以起床。这样一来,她也不用这样忐忑不安了。
她应完之后,程津与便松开扣着她的那只手,直接坐起来准备起床。孟初还躺着,下意识问道:“你饿了吗?”“也没。"程津与摇头。
孟初说道:“那算了吧,我也不是很饿,要不你再睡一会儿。”难得这样的假期,她还把人家嬉起来准备早餐。怎么听起来都有点儿不够人道。
“不了吧,"程津与坐在床边偏头看了她一眼。孟初想起来了,他之前说过自己不喜欢赖床,她就说:“你居然不喜欢赖床,你还是当代年轻人吗?”
“不是,"程津与慢悠悠否认。
孟初疑惑,不是这个愿意吗?
直到黑暗的房间里,再次响起他懒散声音:“我怕我再躺下去,你的心跳会一直缓不下来。”
啊?
他听到了。
孟初猛地屏住了呼吸,以为这样会缓和心跳。直到传来房门关上的声音,她才将被子轻轻拉到自己的头疼。他怎么会听到。
心跳声真的很大吗?
孟初忍不住将自己的手掌覆在左心房上,从那里透过血肉,传来了一声又一声的咚咚咚震动。
确实很大。
大
孟初在床上躺了好一会儿,这才平复心情。可当她重新归于平静时,孟初脑海中关于昨晚的记忆,又慢慢复苏。其实她并不是那种胆小怕事的,但是昨晚那样恐怖的经历,即便是她也没办法一下子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