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可自召唤现界,定下主从契约,时至今日我仍对您一无所知。”“一一不管是您追求圣杯的愿望,还是在您所持有的强大魔力背后需要付出何种的代价,以及您那偶尔露出的忧郁痛苦,明明身为向您发愿的骑士,我却既不知该如何去完成您的心愿,也不知要怎样才能排解您的悲伤。”自容貌美艳的骑士面上,此时终于浮现出了几分略显失控的狼狈,“我……对此感到迷茫。”
艾德琳沉默着,从始至终都没有再看向他。少女睫毛只斜斜地低垂,几乎要让人怀疑她是否已经睡着了。
然而银灰色的发丝柔软地垂落在她的肩头,随着她水藻一般微微起伏着。迪卢木多收回目光,在心心中悄然叹息。他自然也清楚因自己突兀的坦白,此时在少女心中压抑着怎样的波澜。
此时的沉默并不合宜,考虑到御主的身体状况,迪卢木多体贴地率先退步,“万分抱歉……艾德琳大人,在下并非是在向您讨要些什么。无论如何,那些过去的往事是您的隐私,我不敢向您强行索求。在下只是期望,您能够暂且将方才的命令保留一-若是未来我迪卢木多能凭借手中的双枪,亦或者达成您期望的其他以证明自己的忠诚……”
“一一只愿您届时可以允许在下,至少为您分担些许的忧愁。”艾德琳捂着自己的脸,终于忍不住低低地笑了,“好一番漂亮话。Lancer,你这副恭敬虔诚,进退有度的风范,若是当初将你召唤出来的人不是我,一定十分讨人喜欢吧。”她的声音跟着低了下去,灰色的眸子里毫无波澜,“但是,偏偏是我……还真是令人叹息的运气(幸运E)。”【一一拥有着如此麻烦的过去,无可奉告的隐秘,还有见不得光的愿望……作为这样的御主,为什么偏偏召唤出来的是这个笨蛋?】如今反正是横竖也看不下手中的书了,倒不如放下这假惺惺的作态。艾德琳嗤笑一声,将手中未翻一页的书籍合上,又随手扔在一旁。她从沙发上站起身,虽然因仍有些眩晕而不得不撑着沙发的倚靠,但开口时语气却冷淡疏离得一如往昔,
“Lancer,我已经说了,知道我的相关对你并无益处。”“一一愿望?那不过是我一厢情愿的无聊幻想,与你要为我夺得圣杯的义务并无冲突。”
“一一过去?你知道了又能怎样?如今的我已经站在你的面前,你只需要好好站在我身后就是。”
“一一能力的代价?你太谨小慎微了,魔术师从不做亏本的买卖,既然能抵达我期望的结局,过程我又支付得起,为何要放弃只属于我的力量?”“说到底……
一迭声地步步紧逼,艾德琳空洞无光的瞳眸中也燃起苍白的焰火,“Lancer,明明我不需要向你提供这些,来使你的枪尖变得更加锋利,甚至正相反一一”
那逐渐抬高的声音忽然消失了。艾德琳站在原地,手无意识地环住另一边,仿佛想要靠这样的姿势支撑住自己,好有力气将剩余的话语吐露出来。少女轻轻地说了下去:
“…那确实并不是什么难以启齿之事,甚至对我等魔术师来说只算得上平常。但里面终归藏着些与你的理想相悖的情理,就算再同你解释,也是你这样光辉的骑士无法理解之物。”
“为了我们两个人都好,不要再探究了,Lancer。如今夺得圣杯才是首要,我不想再节外生枝。”
迪卢木多不再开口,只是静静地看着她,而艾德琳仿佛不愿和骑士对上目光一般,只垂着眸子,定定凝望着沙发的一角。空气静谧,时间仿佛也在这一刻凝滞,唯有两人间那份通过魔力连接的那份微妙联系,依旧无声地存在。
最终,迪卢木多只得苦笑一声,
“主君,您……
再多的言语也在这一刻化为一声无力的叹息,骑士美艳的脸上挂着的表情虽是笑着的,里面却透着一丝凄凉。
虽然放弃了继续与少女拉扯,但迪卢木多却再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