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以此达到让少女能正常储存并使用魔力的标准。
整个过程可以说必然是极为痛苦——但相较于最终的收益,这不过是完全可以忽略不计的必要牺牲。
魔术师们继承了炼金术的学说,注重对人进行“肉.体”与“灵魂”的研究。至于有关于精神与心灵的探讨上,就算是二十世纪,显然也仍然远远落后于普通人类社会的医学。
于是在这样的环境下,没有魔术师会在意孩童性格的转变有什么意味。
——无光的瞳孔代表着稳重,变浅的发色是无足轻重的后遗症,至于她开始习惯缩在角落对着自己的影子低语,更只算是孩童成长中小小的娱乐。
七年时光转瞬而逝,不管是恩师的教导,母亲的期许,长辈的教诲,痛苦的魔术回路改造……艾德琳都接受了。
于此,参与创造【阿狄丽娜】所有人都满意了——未来艾德琳必然成为独当一面的魔术师,也将顺利继承君主之位,担负起家族的荣耀。
——异变发生在又一次,即远在极东的圣杯战争伊始。
本已被选为参赛者的君主埃尔梅罗,那位肯尼斯阁下,仅一夜之间竟像是突然发了狂一般,先是一整日闭门不出,接着居然就这么决定了不再参赛。
莫非是圣遗物被盗,令他对后面的运气感到畏惧?不,按理来说,以肯尼斯的高傲,这种事绝无可能,更何况他早已准备好了备用的圣遗物。
可他偏偏就这么做了,没有给出任何理由。
或许他个人的强烈抗拒切实反馈到了圣杯那里,令咒从他的手上消失,却紧接着又重新出现在了艾德琳的手上。
事已至此,原因为何已无关紧要——这意味着艾德琳将会是本次圣杯战争的参与者,代替其恩师去赢取荣耀。
时钟塔固然封闭,但也并不存在不漏风的墙:有关于君主埃尔梅罗将参加某个位于极东之地的魔术交流比赛的消息,早早就被传了出去。作为贵族派的肯尼斯惯来眼高于顶,他会做出临时退赛这种决定已经足够令人大跌眼镜,若是再阻止亲传弟子的参加,未免就显得过于怯弱,贻笑大方了。
或许他该庆幸,作为代替应召者的是他的弟子,而不是魔术协会内的其他竞争对手。至少如果艾德琳选择参加并取回胜利,那么她导师的颜面尚且不会损失多少。
事已至此,已无需多言。于是在令咒再度显现的第二日,君主肯尼斯,同时也是艾德琳的导师,将少女唤至自己的办公室,叮嘱她有关于圣杯战争的相关事宜。
这场谈话是仅有师生二人参与,极为隐秘的对话。肯尼斯不愧是造诣高深的伟大魔术师,对于圣杯战争的本质和细节,甚至就连其余竞争对手大致的情况都了解得巨细无遗——简直就像他曾亲自参与过了一遍一样。
然而不知为何,在结束了一番详细而漫长的叮嘱之后,他却并未将自己先前准备的圣遗物交给爱徒。
当提及此事时,肯尼斯面色阴沉:
“——这套圣遗物已经没有必要再使用了。”
“使用圣遗物召唤指定的从者固然保险,但以你的魔术天赋,直接采用相性召唤也未尝不可。”
在召唤从者一事上导师显然不愿意过多解释。于是他惯来乖巧的学生便只欠了欠身子,
“我明白了。那么在一切准备就绪之后,我将不额外准备任何媒介,直接召唤从者。”
肯尼斯冷淡地颔首:“这样就够了。”
··
当天夜晚,等到召唤从者的法阵准备就绪后,艾德琳站在以繁复秘银描绘的法阵前,开始了吟唱咒言。
【宣告——】
【……汝之身托于吾麾下;吾之命运附汝剑上……】
【……吾为成就世间一切善之人,吾为施行世上一切恶之人……】
【汝为身缠三大言灵之七天,从抑止之轮而来,天秤的守护者——